金枝桃输的不服气,眼睛瞪得如铜铃,“江北宁,你这是贼喊抓贼吧!”
“世人谁不知道,你在相府压根不受宠,无人教你诗词书画,这般好词,怎会是你作出来的!”
她心底堵着一口气,憋屈极了。
这雅集中大半女眷都是她们的人,今日她一定要逼着这江北宁认下这罪名!
她倒要看看,往后她还怎么出门见人!将死之人,与其大出风头,不如给她做嫁衣!
“北宁不过是献丑,能得金小姐青眼自然是好的,只不过……”江北宁谦虚地行礼,方才端着得体的笑意回道:“金小姐似乎不大愿意看别人出风头啊。”
她随后淡笑一声,用毫不客气的眼神望向了:“也罢,只是这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金小姐,你觉得呢?”
想算计她?把她踩在脚底下?
她金枝桃的道行,还浅着呢!
江北宁的余光悄然扫了不远处始终安静看戏的冯明珠身上,轻微地勾起讥讽唇角。
“问我做什么!我怎么知道!”金枝桃恨痒痒地磨了磨牙,还没有明白她在暗中骂人。
平阳忽而笑了,冷漠地讽刺:“金枝桃,你方才说的不是挺有声有色吗?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当你在家就是个不受宠的,没习过诗书呢!”
四周有不少贵女有陆陆续续反应过来,都跟着捂嘴偷笑。
金枝桃一时之间脸色红透,怒视着几人,接连“你你你”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没想到,这江北宁竟然这般牙尖嘴利,不过三言两语就能把她逼到无话可说。
这人绝不能留!若是她活着,成功入主东宫,明珠姐姐以后怎么办!
“你什么你,金小姐,人贵有自知之明。”平阳握着江北宁的手,对着她挑衅一笑。
“你若是大大方方承认自己输了,还没有什么。输了,却转头把锅盖在宁儿身上,那就是你的不是了!”
她居高临下的神情,像是在对一个偷儿施舍。
金枝桃看着她神色里的不屑涌动,心头就像忽而插进去一把刀,眼眶瞬间红了。
她怎么可能会输!她不会输!江北宁那个贱人定是使了手段!
她涨红着脸庞,阴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江北宁。
“金小姐,北宁若是说错了话,你可千万多担待啊,我性子确实不如你。”江北宁得意的眉眼微微上挑着,哪有半点请人担待的模样?
金枝桃被她这般不要脸的话语惊住,一口气堵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
借着自己的病卖惨,有什么好得意的,没准明日她就去见阎王爷
了!
金枝桃恶狠狠地想着,口中却是应下一句:“不敢。”
废物!自己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吗?输了便输了,还要把事情闹大!
若是到最后有人认出那诗句的来源,她就算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冯明珠看见她落入下风,心底暗骂几句,才出面和稀泥。
“枝桃,既然江小姐和郡主都觉得你这是抄了她人的诗,那你说再多也没用,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下来。”
“如此,两相欢喜,你说对吗,江小姐?”
她用着最温和的话语,拿江北宁这颗“软柿子”捏,心底的算盘打得叮当响。
反正这件事打死都不能承认,金枝桃如今站她这边,金枝桃丢脸相当于她丢脸。
只要把江北宁击退,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江北宁轻笑一声,话题一转:“是,那就承认,不是,那就不承认,哪有两相欢喜之说,不过是把事实说清楚而已。”
“冯小姐这么快就把话题掀了过去,这是知道金小姐的诗……是偷来的了?”
她虚弱的笑了笑,又咳了两声,身子跟着颤抖,羸弱得看着像是一直在被金枝桃等人欺负似的。
冯明珠手指一直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