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江楚钰恨得咬牙切齿,“娘怎么能说我闹!是江北宁害得我不能生育,我要去找她拼命!”
“啪!”
“胡闹!”江暮狠狠扇了她一耳光,“孩子是你怀的,药也是你自己买的,如今吃出事了却要去污蔑姊妹,你何时竟是变得这般胡搅蛮缠了!”
以前的大女儿温柔贤淑、善解人意,最是得他欢心,如今却变得这般不可理喻!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将她送进东宫,也省得毁了他这一盘棋。
再看一眼大女儿,只见她神情狰狞,全无半分闺秀气质,只当是个女疯子了。
江暮顿时越觉失望,警告的瞪了她一眼:“你自己惹出来的祸事,识时务些勿要胡乱攀扯,若是再惹出事端来,我只当从此没有你这个孽女!”
“爹?”江楚钰愣住了,这是江暮第一次对她这般无情。
柳姨娘早已吓得脸色惨白,抱着她道:“你听话,咱好好养身子。”
当务之急,得是把身体养好,算账之事以后再说。
见她安静下来了,江暮只冷哼了声,看向柳姨娘道:“好生看着她,你们做的这些腌臜事若是闹出去,
便是你们以死谢罪都没法交代!”
太子和皇后从来就不是什么仁慈宽厚的主,到时江府可不好交代。
柳姨娘也知道此事不容含糊,自然是连连答应了,待送走了江暮,才回来安抚江楚钰。
“娘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今日老爷也不知为何会到后院来……”
“定是江北宁差人报了信,娘且去查查给方子的赤脚郎中,指不定就是江北宁安排的,故意给了这么个虎狼方子!”江楚钰一腔恨意不平,眼睛瞪得猩红,手死死的抓着被子。
她这一生啊!就这么被毁了,叫她如何不恨!
柳姨娘怕她又激动的要去寻人拼命,抱着她哭道:“娘知道,娘一定会查。只是你如今身子可再经不起折腾了,大夫说最好要卧床休养几日,连挪动都不要。等你养好了身子,要找谁算账不容易?何必现下去寻晦气!”
这么一提醒,江楚钰便觉得身下的痛传来,令她皱起了眉头。
柳姨娘赶忙扶着她躺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能生养了又如何,旁人又不知道,到时候咱们物色个靠谱的大肚婆,你跟着她的日子来就
是,到了生产的日子就把她的孩子抱过来。从小养起的孩子,养着养着也就成你的了!”
宫里有于太医帮衬着,假孕也不会露馅,等拿到了孩子便将大肚婆处置了,神不知,鬼不觉的。
疼痛让江楚钰冷静下来,脑子清醒了些许,眼里的恨意却是没有褪去,只道:“纵然是能这般,也有很大的风险。”
她本可以不承担这样的风险,光明正大的孕育一个孩子,这一切设想却都被打碎了!
“都是江北宁那贱人,若不是她请了戏班子来乱唱,我便不会出此下策,断了我自己的前途!”
柳姨娘心里也不好受:“我说她怎么那么好心来请人唱戏,原来一切都是计划好了。你且安心歇息着,此事我必要禀报老夫人。”
江暮不管了,但老夫人不会坐视不理,毕竟这里面或许还牵扯到了于太医。
当初江楚钰怀孕的事情是于太医帮衬着瞒了过去,如今她出了岔子,若是能让于太医来诊个脉,也好叫人安心些。
毕竟那是太医,说不定能有法子治好江楚钰的身子呢?
柳姨娘哄着江楚钰睡下了,在床前站了一会儿,眼中恨意翻涌
了一阵,才收敛了神色往袁老夫人院子里去。
到了院子外面,柳姨娘眉眼一垮、抬起手抹了一把眼泪,哀嚎着往里闯:“老夫人,您这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哇!”
“哭喊些什么,当是府中挂了丧吗!”
江楚钰的事情袁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