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手臂,待她稳住身形才松开手。
江北宁惊魂未定,照刚才这个情况,摔下去恐怕是要毁容了,她扶了扶胸口微微喘气,“多谢殿下。”
她回过神来又见秦沐风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片杨椿树叶,“姑娘头上落了树叶。”
他戏谑地瞧着她比刚才又红了几分的双颊,剑眉微挑,“失礼了,害姑娘差点
摔倒。”
江北宁更加无地自容,只好装模做样地转移话题,“秋娘一事,多谢殿下了。”
秦沐风也不揭穿她,顺着她的话题接下去,“姑娘放心,本王已经找好大夫和看守了,今日此举是为了让姑娘安心,为免打草惊蛇,姑娘日后还是少来为好,待徐秋娘身体痊愈,本王自会差人通知姑娘。”
江北宁点了点头,便邀秦沐风借一步,去一旁的房间里说话。
柳姨娘一事关乎太子,不可大意。
常宁见状知道主子必然是有要事,便有眼色地把房门关上,自己侍立一旁看门。
关上门后,江北宁便把徐秋娘交代的话语,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秦沐风,“殿下,秋娘说城南那家香料铺子有蹊跷,若背后无人撑腰,这小小香料铺子又怎敢出售此等违禁之物?”
秦沐风沉吟片刻,眼睛微眯,闪出一道寒光,“本王所知……太子在那片开了个赌坊,这香料铺子怕是和太子脱不了干系。”
“太子殿下与柳姨娘自有利益牵扯,看来,江楚钰与太子殿下的关系并非私相授受这么简单。”江北宁在屋内踱了几步,思考之前的事,“我在府内盯住柳姨娘和江楚钰的动向,一有异常我就派人告诉殿下,只是城南香铺和赌坊的事还要劳烦殿下多上心了。”
“此事关乎太子,是要慎重对待,在一切水落石出前千万不能妄动,否则容易打草惊蛇。
”秦沐风眉头微皱,叮嘱道,“你也要小心,别被人抓住把柄。”
此事若只关乎柳姨娘,那边好办。
直接把徐秋娘的供词摆在江暮和袁老夫人面前,江暮和袁老夫人向来把江家的脸面看的比天重,柳姨娘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柳姨娘一倒,任江楚钰翻出花儿来也逃不出江北宁的手掌心。
可此事关乎太子那就万不能托大了,太子身份特殊,若不是板上钉钉的证据,都不能对太子造成影响。
此番必定得抽丝剥茧找到来龙去脉,在细心谋划方能让太子见不得光的事情败露。
想到这里,江北宁凝重的点了点头,“太子诡计多端,殿下也要注意安全。”
江北宁插手徐秋娘一事,柳姨娘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而她又不能打草惊蛇,看来接下来又有一场硬仗要打。
把事情交代完毕之后,江北宁与秦沐风并排走出房门。
江北宁抬头看向那棵杨椿树,正是杨椿树发芽的季节,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藕粉糕明日做好了就给殿下送去。”江北宁站在杨椿树下,递给秦沐风一块绣着桔梗花的帕子包着的椿芽糕,“殿下先尝尝椿芽糕好不好?很甜的。”
微风拂过她的发边,女子抬头浅笑,眼里只有他一人的影子,他也不由笑出声来。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洁白的帕子,轻轻咬了一口,“嗯,果然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