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江北宁惊讶。
“来把他抱出来,擦干,放到床上去。”江北宁朝着乐度说完,就转身去整理床铺,好让邬暹躺下。
乐度有些为难,上前一步,盯着邬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杨老说,把主上泡在药汤里,是为了续命,如果离了药汤,恐怕会发生无法预料的意外。”
“打住,别再说什么命格那一套,”江北宁气不打一处来,挽起自己的袖子,就准备把邬暹捞起来,“若是那一套管用,怎么不见你家主上醒来。”
乐度一愣神,抿了抿唇,内心还在天人交战。一方面他觉得江北宁说得对,一方面他又不敢拿邬暹的命冒险。万一杨老一语成谶,该怎么办?
邬彤还是很相信江北宁的,上前拉住江北宁的手,制止她的动作,朝乐敦招了招手,“乐敦,你来把我王兄抬到床上去。”
“……啊?”乐敦犹犹豫豫地上前,小心打量自家兄长的脸色,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
是。”
兄长的意愿很重要,但比不上另一个主子的命令。乐敦已经做好等把主上抱到床上去后,被自家兄长狠狠揍一顿的准备了。
“我来吧。”乐度终是决定听邬彤的,走到江北宁身侧,抬手请她往旁边让一让,“水汽大,麻烦你往旁边挪挪。”
江北宁会意,拉着邬彤背过身去。
不一会儿,乐度的声音传来,“好了,可以过来,给主上看诊了。”
江北宁摸了摸邬彤的头,安慰他,“相信我,我会把他救醒的。”
“嗯,邬彤相信姐姐。”邬彤笑了笑,主动松开了江北宁的手,推了推她,“我王兄的命,就交给你了。”
江北宁轻声应了,走到床边,拉出邬暹的手,给他号脉。
这脉象紊乱,气息虚浮,看起来像是久病未愈,说是被魇住了也相差不多。问题确实比想象中棘手,但也不算难治。
乐度有些着急,但又不敢打扰江北宁,见她收了手,忙问,“主上怎么样?”
“无碍,等银针拿来,我给他疏通经脉看看。”江北宁帮邬暹掖好被角,起身走到邬彤身侧,轻声安慰,“可以放心了?”
“嗯,谢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