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才来?”乐敦跟着邬彤和江北宁出了院子,就没见自己兄长跟上,还以为他要去做别的什么事情,也没留意,但这会儿叫他跟上,心里不禁产生疑惑。
“少管我的事。”乐度眯了眯眼睛,视线停在江北宁背上,冷哼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乐敦吃了瘪,也不敢有怨言,老老实实跟乐度,暗道自家兄长因为主上昏迷不醒的事,心情也太差了,动不动就凶人。
没理会乐敦在想什么,乐度在计划如果江北宁给邬暹看诊后还是没法儿改变现状,该怎么让她就范。
“姐姐,你在害怕什么?”邬彤牵着江北宁的手,眨了眨眼睛,将视线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喏,手都在抖。”
“我,我没有。”江北宁定了定神,扁了扁嘴,“好吧,我有。”
“可以跟吴桐说说。”
“额,就是乐度一直盯着我,让我觉得压力很大。”江北宁有些无奈,总觉得乐度好像发现了什么,但如果乐度发现了什么,那现在自己应该不能这么自在,想到这里,也就放下心来,牵着邬彤继续前进。
“这是乐度职责所在,姐姐不要挂怀。只要王兄醒过来,乐度
就会恢复原样了。”
邬彤捏了捏江北宁的手,示意她安心。
江北宁不知道怎么接话,索性就不说了,一边担心秦沐风会不会被发现,一边思考着要怎么弄醒邬暹。
在她看来,邬暹突然昏迷不醒这件事,很奇怪。按照邬彤之前的描述,邬暹显然是一下子就晕过去了,像极了被人打昏,但矛盾的就是没人能在那样的情况下伤害邬暹。
总之还得先见到邬暹。
江北宁住的地方离搭了祭台的广场不远,不多时就走到了。
“小少君,你们来了。”杨文若正在院子里,远远瞧着,见人来了也没多问,就让开了路,引着江北宁等人进屋,“少君就在里头,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们去办。”
江北宁看了看杨文若,有些奇怪,这人不再打量自己,反而对邬彤关注更多。
“多谢杨老行方便,”邬彤扯了扯江北宁的手,让她往前,“姐姐,我能做什么吗?我想留下来看着王兄。”
“嗯,好。”江北宁撇去心中的疑惑,转头杨文若提,“烦请杨老替我准备一百二十八根银针。”
“银针?”杨文若闻言一震,有些不敢置信,又重复了一句,
“是什么样的银针?”
“纯银质,一百根长三寸,二十根长二寸,八根长半寸。”江北宁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事关人命,不能马虎,先准备吧,拿过来前用烈酒泡泡。”
“敢问,你师承何处?”杨文若手一哆嗦,往江北宁的方向迈了半步,“要是老夫没记错的话,一百二十八针是针灸之术。你怎么会的?”
“……无可奉告。”江北宁不明白为何杨文若会如此激动,但总觉得不是好事,皱着眉头,态度强硬。
“好,好——”杨文若也不强求,颤颤巍巍地出去了,临走前还深深地看了江北宁一眼,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
乐敦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有些奇怪,贴着自家兄长,“哥,杨老怎么回事啊?刚才咱们过来说要让摄政王妃给主上看诊时,杨老那张脸,可是黑到不行,就像锅底的黑灰,怎么一听什么针灸,就变了这个样?”
乐度瞥了一眼乐敦,移开了身子,不接茬儿。
“诶?”没了倚靠的肩膀,乐敦整个人一歪,差点摔倒,好在及时站稳了,才没闹笑话,抬头看向乐度,就要骂人,“怎么你……”
乐度盯着乐敦,压低了声音,“我
怎么?”
“嘶——”乐敦不敢言语,扁了扁嘴,一旁站好,“没,没啥。”
江北宁让邬彤坐在一旁,自己朝着邬暹过去,抬手贴上邬暹的额头,掌心传来的不寻常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