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若是这不好,还是别家店铺也开不下去了。”
江北宁毫不意外看向来人,微微点了点头,全当做打招呼。
跟来的人是邬暹,远远地跟了一路了,本来也没故意藏匿行踪,被江北的发现,也不觉得有什么。
“客官说的是,咱也敢拍着胸脯打包票,这衣服的质量那是顶顶好的,若是您二位喜欢,咱也做个回头客的生意,给您便宜一两银子如何?”
“那倒不用,”江北宁接过掌柜手里的衣服,看向邬暹,“成衣店本就小本经营,而且这质量确实挺好,这位公子也不是差钱的人物,不贪你这一两半两的便宜。”
掌柜一听就可了,顺势向邬彤拱了拱手,笑道,“那就先谢谢这位公子了。”
邬暹被江北宁三言两语架到高处,也因掌柜阿谀奉承地说了一堆,痛失先机,这会儿只能咬牙做冤大头。好在这一趟,钱财带的足够,哪怕买下这间成衣铺也还有富余。
江北宁让掌柜去把邬彤和乐敦叫进来,又随手在册子上勾了几笔,递给掌柜。
掌柜收好册子,按着江北宁的意思去取衣服,然后便带着小二退出了隔间,还贴心地放下了门帘。
“坐。”江北宁倒了两杯茶,一杯自己放在鼻尖下闻了闻,一杯推到对面的位置上,“茶,还不错。”
“嗯,是还行。”邬暹从善如流的在江北宁的对面坐下,也学着她的样子品茶。
一时间,没人说话。
“其实我不懂茶,但跟着你们中原人打交道,也学会了这些附庸风雅之事。”
“品茶向来不是附庸风雅,茶中的滋味,只可自行体会。”江北宁放下茶杯,看着邬暹,“已经半个月过去了,你不打算就醒金凤公主吗?”
“……”邬暹摇了摇头,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我说过,金凤公主必须死。”
“为什么呢?”
“王妃,你如此冰雪聪明,不妨猜一猜。”
“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
邬暹点了点头,抬手一挥,示意江北宁开始。
“你和金凤公主应该是从小玩到大的姐弟。本来感情很好,后来生了嫌隙。因为金凤公主是王位第一顺位继承人,且偏好主战,而你不喜欢这样,所以你要动手。”
邬暹又斟满了茶杯,抿了一口,继续听着。
“你没有否认,那我说的事里,就有一半是正确的。”江北宁稳了稳心神,继续说,“
如果金凤公主死在我们京都,而使团也都无人生还,那裘国人必定群情激愤,届时你顺利继位后,可以先打几年,然后投诚。”
邬暹将杯子重重放在桌上,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刚才只是手滑。
江北宁皱了皱眉头,“但你不觉得这样做是本末倒置吗?”
“王妃果然冰雪聪明,所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我不明白,”江北宁眉头皱得更深了,有些声严厉色,“那到时候你打算打几年?流血牺牲换来的和平,那还叫和平吗?”
“有时候,牺牲是必要的。”邬暹低头看着空了的茶杯,眉间散不开的阴郁,“因为她父王好战,所以打压我们旁系,我父亲和我们的小叔叔,就这样无端被人扣了一顶无能废物的帽子,直不起腰,抬不起头。”
“金凤公主看起来不像是那样的人。”江北宁想了想自己和金凤公主为数不多的接触,虽然她和金凤公主不太熟悉,但能感觉出来,金凤公主只是人傲了点,心眼不坏。
“没错,她不是。”邬暹显然有些惋惜,叹了一口气说,“但她是金凤公主,一言一行都不仅仅代表了个人,她的意志属于她背后的王室。”
“可你也出身王室
,是什么导致了你们的治国理念分崩离析?”
“王妃,你会不会觉得你问的太多了?”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