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宁州靠着白马雪山,因为地势高,水质清冽,山上长了许多功效特别的草药。
或许,这里的草药能解开金凤公主体内的毒素。
江北宁跳下了车,就朝着秦沐风走去。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了?”秦沐风迎了过来,打量着江北宁面上的神色,有些担心,“不舒服就说,无需忍着。”
“我还好,不难受了,或许这一路走来,我晕车的毛病都治好了。”
江北宁心下甜甜的,因为秦沐风的关心。
秦沐风抬手替江北宁拢了拢衣襟,轻声叹了一口气,“泰宁州天气多变,该添角衣服的,你本来体弱,万一受凉了,又该难受了。”
“不碍事的,我晓得分寸,这天气莫测,想来一会儿他们也就去置办衣裳了。”
江北宁声音不大,也不觉得在邬暹他们面前说说起置办衣裳的事有何不妥。
“姐姐,我们一起去买衣裳。”邬彤牵着乐敦的手,又招呼江北宁跟自己一起去集市,“正好也可以逛逛。”
“……”乐敦觉得有些无奈,不单人质不拿自己当人质,就连邬彤也不拿江北宁当人质了,“一口一个姐姐,倒是叫得欢。”
“好吧,”江北宁回身应了邬彤,又替秦沐风拢了拢衣襟,“别光说我,自己也得照顾好自己。”
秦沐风点了点头,看着江北宁的眼神专注且深情。
感受到秦沐风炙热的视线,江北宁红了脸,一巴掌拍在秦沐风的胸口,虚张声势的,挺唬人。
“我说话你听见没?我在车里,风吹不着,雨淋不到的,至多晕车恶心罢了,你一路风尘仆仆的,又休息不好,徒然惹我担心。”江北宁葱白的手指点在秦沐风的鼻尖,一手叉腰,装作凶狠的模样。
“好,谨遵王妃命令。”
秦沐风想要将江北宁拥入怀中,就因为双手被缚,做起这样简单的动作来尤为困难。
“知道就好,”江北宁嗔怪一句,看秦沐风略显笨拙的动作,有些心疼,“委屈你了。”
她的王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双手被缚,行动受阻,明明两人情况相较而言,他才是比较辛苦的那个。
江北宁抬手抱住秦沐风,眷恋地在他颈肩蹭了蹭,松开手后,向邬彤走去,还瞪了一眼盯着自己看的乐敦。
乐敦心下一颤,莫名生出委屈。绑你来的又不是我,是乐度,你怎么不瞪他去!
情况着实复杂,成年人尚且可摸不着头脑,更何况孩子。
邬彤不懂几个大人间的波涛暗涌,只随心而为,主动上前牵起江北宁的手,笑得灿烂,“姐姐,你们刚才是不是做羞羞的事?”
“没有哦,拥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江北宁停了下来,蹲下身子和邬彤平视,温柔而认真,“两个互相有感情的人,会抱抱,更何况他是我的夫君。”
“哦——”邬彤点了点头,也一脸认真地回答,“所以你可以和夫君抱抱,不能和我们抱抱?”
“没错。”江北宁摸了摸邬彤的头,心想这孩子聪慧,也认得清局势。
“那牵手呢?”邬彤愣了一下,举起自己和江北宁握在一起的手,带了点儿疑惑。
牵手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已经算亲密活动了。
“和你可以,和金凤公主可以,和他们不行。”
江北宁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了。
“嗯,懂了。”邬彤点了点头,顺势放开了乐敦的手,在自己的衣角擦了擦,像是没牵过一样别人,“那我们走吧,一起去置办衣裳,我觉得我有点冷了。”
这一幕众人都看在眼里,神色各有不同。
乐敦转
头看向自家主上和兄弟,有些迟疑地问了句,“我刚刚是不是被嫌弃了?”
乐度没有说话,扭过头去整理马车的缰绳,“咳——收拾好马车就可以去住店了,乐敦,别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