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一片和谐,除了乐敦木着一张脸。
江北宁的拒绝,没让邬彤产生退却的意思,反而有些跃跃欲试,“为什么?跟着你夫君有什么好的?”
“他的好,你不知道。”江北宁起先有点不好意思,后来看着邬彤认真的表情,竟起了逗弄他的心思,笑着问,“毕竟你还没有夫君。”
不待邬彤说话,乐敦有些激动,“你在说些什么!”
车厢外响起乐度的声音,“乐敦,闹什么?安静些。还有对摄政王妃客气点。”
被自家兄长骂了一句,乐敦怂了,面上还是有些不服气,“邬彤还是个孩子,你别给他说些奇怪的东西。”
“哦?什么奇怪东西?”江北宁饶有兴致地看着乐敦,“我们可以聊聊,慢慢长途,总不能大眼瞪小眼,蹬一路。”
“啧,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什么处境?”乐敦有些恼了,索性转过头去,不理江北宁,“你是个人质,我弄死你简直轻而易举。”
“嗯,我知道,但你觉得我像人质嘛?”江北宁笑了笑,看向邬彤,“你虽然还小,但也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有些话,你能听懂的,对吧?”
“邬彤懂,姐姐,不要欺负乐敦了
,乐敦脾气不好。”邬彤拍了拍乐敦的大腿,示意他过去些,自己挪了挪位置,靠近江北宁一些,“跟我说话吧,我比乐敦懂事。”
“哦,那好吧。”江北宁觉得邬彤这孩子讲话还挺有意思的,看来不是个普通的小孩儿。
“能给我讲讲,你夫君的事嘛?”邬彤抬头看着江北宁,直愣愣的,求知若渴,“我想知道,差在哪儿。”
“人小鬼大,”江北宁点了点邬彤的鼻子,笑着骂了一句,“不说我夫君,我给你讲讲我从小听的故事吧?”
“故事?”邬彤一愣眨了眨眼,“是你们中原的民间风俗?”
“也不算是,是从前听的好玩的事。”江北宁摸了摸邬彤的脸,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起了故事。
车厢里除了呼吸,就是江北宁的声音,故事很精彩,人也一样。
听完故事,乐敦才发觉自己也入了迷,心底轻声骂了一句,“蛊惑人心的妖女”,带着不知名的情愫。
“真有趣,那只叫做精卫的鸟,不会真的一直衔石子投进海里吧?”邬彤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兴奋,急于求证自己的猜想,还拉着江北宁的衣袖。
“是啊,最后还让它给平了些许。”江北宁见邬
彤的模样,心有所感——到底还是个孩子。
“还有故事吗?能再给我讲一个?”邬彤见自己猜对了,更为兴奋,想要再听江北宁说故事,“我把我的干果分享给你。”
“可以,不过我有些累了,下次再说吧。”
“好,我们约定。”
“来,拉钩。”
“拉钩?”邬彤看江北宁伸出右手小指,弯在自己眼前,有些疑惑。
“就像这样,”江北宁拉着邬彤的手,和他拉钩,解释道,“这就是我们约定的方式。答应了又做不到的人,是小狗。”
“嗯?”邬彤明白了,手上用力,算是回应,“嗯,做不到的人,是小狗。”
乐敦被迫作为江北宁和邬彤这段约定的见证者,抿了抿唇,还是答应了。
马车摇摇晃晃地进了村庄,乐度找了一户农家,一行人住了下来。
“这户人家看起来不算清贫,怎么这么大方,就将整间屋子租人?”江北宁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就是普通得干净整洁,也没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
“只要付得起足够的钱,别说只是租赁,买下来也不成问题。”乐敦抱着金凤公主跟在几人后头,看着江北宁好奇的模样,心底有气
,说话也没好态度,“嘶——”
说话不客气的后果,就是被自家兄长拍了下后脑勺。
“对摄政王妃客气点,你还要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