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奇怪的草药味,熏得她脑袋疼。
“……”乐敦被问蒙了,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张一翕之间,就听见身旁的邬彤透了个底。
“受伤了,在背上。”邬彤眨了眨眼睛,抬手就在乐敦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嘶——”乐敦被邬彤这么一拍,激得倒抽一口气,“哈——”
间乐敦痛得五官皱在一起,江北宁恻隐之心起,柔声劝导,“邬彤,你别拍了,怕是碰到他的伤口了。”
“是他的伤口,之前我上的药。”邬彤倒是听话,停下了手,不再折磨乐敦,笑得纯真,“可是,这是乐敦应该接受的惩罚,是乐敦的错,否则我们这会儿应该已经回国了。”
“……咳,那你也不能在他伤口上摁押,伤口会烂掉的,再严重些,可能会……”
“乐敦受罚是应该的,什么结果都应该自己承受,不需要你多嘴。”乐敦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不习惯江北宁关心,语气却没一开始那么生硬。
江北宁一时语塞,身为医者,她从没想过谁受伤是应该和不应该,但作为王妃,作为秦沐风的妻子,站在家国大义和设身处地的角度,她不该管的。
“但,你也是娘生父母养的,血肉之躯,怎么不会疼呢?上点药,免得拖垮了身体。”
江北宁盯着乐敦,认真嘱咐,直到乐敦受不住目光谴责后胡乱点头,江北宁才重展笑颜。
乐敦不禁红了脸,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除娘亲以外的女人这么直白地盯着,心下慌张。
邬彤看着江北宁的笑容,不自觉地笑了,“姐姐,你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真好看。”
“你也是呀,”江北宁心下一软,抬手朝邬彤伸去,见他没有排斥,就摸了摸他的头,“小小年纪的,就该无忧无虑,何必这么苦大仇深,总是皱着眉头。都不可爱了。”
“不皱着眉头,就可爱了嘛?”邬彤觉得江北宁手心温热,贴在自己的额头,心底冒出一种名为欣喜的情绪,“跟我回裘国吧,我会天天带你玩,给你最好的东西吃,最好用的东西用。”
“……”江北宁愣了一下,又重重地揉了揉邬彤的脸,收回了手,“那不行,我得跟着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