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京城,狂风肆虐。
卷起街上的尘土,铺天盖地般笼罩着整个京城。
这个时候,是北镇抚司晚饭时间。
宽敞的大厅里,暗红色的实木方桌上,如同宴会一般摆了十余道精致的菜肴。
桌子前方,只坐了廖向河一个人。
面对着满桌让人垂涎欲滴的美味菜肴,廖向河板着他那死人般的蜡黄面孔,却是没有动筷子。
虽然在清河店和顺义县,由于东厂的介入,损失了自己的两名死士,但对于整个计划来说,影响不大。
但是,延庆卫指挥使黄安良的被捕,却是让廖向河的计划,不得不暂停下来。
他知道,这黄安良即便是死,都不会将自己招供出来。但没有了黄安良这个得力的助手,延庆卫,乃至昌平州,顺义县,都会眼睁睁的看着重新失去控制。
这几年,他重点打击的,就是朝中那些刚正不阿,全力维护朝廷统治的“顽固”对象,他只希望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让那些无能之辈尽快的掌握大权,将明成祖统治的大明王朝,推向风雨飘摇。为自己效力的主子,换取一些重新上位的机会。
只是,最得力的黄安良被东厂拿下,下一步,又该从何处突破?
拿起筷子,廖向河夹起一口鲜嫩的鲈鱼肉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噗”的一声又吐了出来。
今天这鱼肉,怎的这般难以下咽。
一道人影闪电般到了廖向河身边,正是那大牢里割掉张清明舌头的飞鱼服千户。
“大人,大事不好,东厂的人来了。”
“慌什么?东厂的人也是人,不要乱了自己手脚。没有皇上的旨意,我看他们谁敢动我?集合人马。”廖向河稳稳地坐着,没有丝毫的惊慌。
得到指令,那千户又一道风一样,冲出了大门。
大门口,北镇抚司的大门紧紧关闭。
肖尘冷哼一声:“我数到三,若不开门,就是抗旨。”
“一”
“二”
“三。。。”
随着三字刚落,那紧紧关闭的大门,缓缓从里面打开。
“此乃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重地,你们是何人,胆敢横冲直撞?”一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千户,腰挎绣春刀,身后跟着百十名校尉,走了出来。
将腰间的东厂腰牌玩出一亮,肖尘大声喝道:“东厂办案,阻拦者格杀勿论。”
听见东厂办案四个字,那千户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
“此乃北镇抚司衙门,朝廷的诏狱重地,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内。”
盯着对方那华丽的飞鱼服,肖尘冷喝一声:“你让不让?”
“此乃。。。”还没等那千户的话说完,肖尘已经消失不见。
大红的灯笼下,只见一道黑影一闪,那名千户的双腿已经被齐齐砍断,整个人顺势杵在了地上,两条断落在地的人腿,被甩出去一丈多远。
“若有阻挡,就地格杀。”肖尘冷冷喝道,手中离刃那幽蓝的刀口,插进了那千户的脖子之中。
大门内侧,那数百名的锦衣卫校尉,何时见过有人敢这样对待一名锦衣卫千户,额头登时冒出了一层冷汗。
手中的配刀缓缓垂下,纷纷后退,让出了通往衙门大厅的通道。
拔出离刃,在那千户的飞鱼服上蹭了几下,一把塞进刀鞘,肖尘向着大厅走去。
大厅里,廖向河依然稳稳的坐在那摆满了山珍海味的方桌旁边,只不过,身后却站立了七八名锦衣卫千户,百户,还有众多的校尉。
肖尘手提离刃,一步跨进了大厅。看着那一身蟒服,面色蜡黄的廖向河,冷哼一声。
“廖大人,您这是集合人马,准备与朝廷对抗?”
“你是何人,竟敢自命朝廷?”廖向河不动声色,只是将眼皮子抬了一下。
看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