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护卫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徐指挥使,您不是说十万两银票么,这怎么是十一万两?”李安将手中的银票,往对面的徐开英面前一放。
“李大人有所不知,我的积蓄,确实只有十万两。但是,作为京城最大的禁军,平常那些商户什么的,也会时不时的上贡一些。看了李大人的账本,我对大人的清廉深感敬佩。便在家里搜腾了一下,将所有的银票都收起来,凑了一万两,算是给大人的辛苦费。”脸上挂着笑容,徐开英一脸讨好样。
“这,这多不好意思啊?”李安顿时喜笑颜开,“做官这么多年,我还从未收取过他人的银子。要不,等肖兄弟回来了,你全部给他吧?”
“大人不要客气。”徐开英站了起来,从银票里面拿出一万两,塞在了李安的手里,“这是给大人的,您就拿着。肖兄弟的,回头我再准备。”
李安一愣:“徐指挥使都拿出这么多银子了,还能准备出来?”
“不瞒大人,锦衣卫乃是京城第一禁军,防御面积广,所涉及的街道商户也多,下面的千户百户,手里都有银子。为了他们活命,凑点银子出来孝敬一下肖兄弟,应该很容易。”徐开英笑着说道。
“原来,锦衣卫不是靠俸禄吃饭啊?”李安露出羡慕的眼神,“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右手抬起,麻利的将手上那一万两银票,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刑部大牢,东厂大牢役长杜少勤,将身后的几名校尉安排着去了其他的牢房,和段天明一道,推开了眼前这个牢房的大门。
刑部大牢的结构,和锦衣卫一样,为了安全,都是在地底挖出来深坑修建的,也可以称之为地牢。
除了不通风,有着一股难闻的味道之外,光线也是依靠着墙壁上那一盏油灯来维持。
借着油灯那微弱的光线,杜少勤仔细的瞅了瞅,才发现坐在墙角一身囚服,用镣铐锁着的马运山。
“马同知,我们奉肖兄弟之命,过来伺候你了。”杜少勤走上前去,对着马运山就是一脚。
“哎呀。”马运山疼的叫了一声,手扶着墙壁,缓缓站了起来。身上的镣铐,随着他的动作,“哗哗”作响。
后面的段天明皱着眉头,朝着墙壁上那昏暗的油灯看了一眼:“刑部这么节俭,牢房里面的油灯,也有点太小了吧?”
“说的也是,一会给马同知用刑,光线不好,会增加难度。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找刑部的人,弄几个火把过来。”说着,杜少勤转身,又离开了牢房。
马运山静静的站着,一声不吭。
他知道,眼前的两人,应该就是肖尘手下得力的“刽子手”了。
自己已经是死罪难逃,硬气的死去,是自己最后唯一的颜面。
“啊。。。啊。。。”一阵阵惨叫声从敞开的门口传了进来,偶尔夹杂着几道响亮的皮鞭声音。
马运山眉头一皱,大腿不由得颤抖了几下。
那是张金的声音。
很显然,东厂来的,不只是刚才这两个人。他们应该是将整个案子人犯全部接管,对他们用刑。
听着张金一阵阵的惨叫,马运山不由得咬紧了牙关,心中暗暗告诫自己:“挺住,一定要挺住。牢房外面输给了东厂,牢房里面,一定不能再次被他们制服。”
“火把来了。”随着杜少勤的喊叫声,一道火光从门口照了进来。
双手各拿着一个火把,杜少勤走进了牢房。在墙壁上摸索了半天,方才将火把插好。
熊熊燃烧的火焰,顿时让牢房里如同白昼一般。
已经习惯了昏暗光线的马运山,用手挡着双眼,忍不住往墙角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