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见到沈琢风了,自从上次老巷子走后,过了大半个月,虽说平时也不常见,可许哟就是觉得,本该看见他的。
高三开学了,沈琢风没来。
许哟撑着脸,双目无神,前桌位置空了一周了。
夏思雨还是跟之前一样没心没肺的,趴在桌子上,夏思雨跟她不一样。
许哟转过头看着睡的昏天黑地的夏思雨。
夏思雨家挺有钱的,从她经常给许哟带包装精贵的巧克力就能看出来,偶尔有些格外有正义感的女同学,在她身后说她巴结夏思雨。
话很难听,许哟一直都不在意,毕竟,夏思雨是个没心没肺的,也是唯一一个,在乎她饿不饿的人。
不,也不是,沈琢风也算一个。
九月仍沾着酷暑的光,蝉鸣嘶哑,她好像,看不见未来。
高三忙碌,饶是许哟,都忙的时常头晕,夏思雨咬着面包,老神在在的说了句:“你这是饿得。”
不等许哟反应过来,她手上的面包就塞进了许哟的嘴里。
许哟下意识嚼了嚼,肉松面包,夏思雨喜欢投喂她,许哟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沉思。
在开学半个月后,沈琢风来了。
穿不腻的白衬衫,鼻子新上架了个金丝眼镜,像个斯文败类。
许哟倍感惊奇,沈琢风越来越招人了。
许哟的青春期全是想着去哪里搞钱,还有吃饱饭,收情书这种事,她还是头一次,况且对面还是个女孩子。
许哟对自己的魅力又有了新的认知。
“许同学,能把这个,给沈琢风么?”说完就把粉色信封塞给许哟,红着脸跑了。
果然,收情书这种事,跟她没关系。
女同学长的好看,白白嫩嫩的,长睫毛大眼睛是男孩子喜欢的长相。
许哟突然觉得手里的情书有些烫手,要不,扔了?
许哟觉得此举可行,一转头,就跟青柠香撞个满怀。
许哟捂着鼻子吃痛,是沈琢风。
“没事吧。”
一双手落在许哟的额头,温热,带着薄茧,许哟脑子一片空白,呆愣着看着沈琢风。
四周窃窃私语,许哟突然反应过来,唾弃自己美色误人,将情书塞给沈琢风就自顾自回到了桌位装睡。
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沈琢风。
直到下课,许哟脑子里仍是一团糟,一抬头,沈琢风不在,粉色情书待在他的桌洞里。
沈琢风很优秀。
许哟把自己翻了个面,桌子上老旧的风扇似是不堪重负,响个不停,她面对窗,窗是开着的,看不见月亮。
思绪拉远,沈琢风不是第一次到她家来。
小时候许国超打她打的狠,起初还是皮带抽,后来皮带打断了几根,也许是觉得心疼钱,就随手拿起什么就砸。
那天没有月亮,许国超喝多了,拿着喝完的酒瓶把许哟妈妈的头打破了,那是许哟第一次见血。
很多血,她的手上,脸上,黏糊糊的。
不知道谁报警了,许国超被抓走了,小许哟只知道哭,现场很乱,警察按住发酒疯的许国超都很费力,没有人管她,她的妈妈就躺在她身边,呻吟声痛苦,她慌忙的按住伤口,血腥味刺鼻,许哟真的以为她妈妈要死掉了。
沈琢风钻了进来,瘦瘦小小的沈琢风,一把把她按进来怀里,捂着她的眼睛,颤抖着声音:“许哟,别怕,别怕。”
许哟记了很多年。
第二天许哟又起晚了,猛一起身,头晕的眼前发黑,许哟冷不丁的想起夏思雨的话。
“你这是饿得。”
很在理,所以许哟路过早点店,斥巨资给自己买了个包子。
今天纪检员是沈琢风,许哟慢悠悠的走到他身边,没办法,她迟到了。
许哟扫了眼沈琢风的胸膛,很结实,不可控制的,想到了昨天的青柠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