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蜜饯将这药喝完,良药苦口,只得这样病才能早些好。”
花含露轻起娇唇含住那蜜饯,柔舌勾卷却无意触碰到穆南风的指腹,两人均是心尖一抖。穆南风抽回手状若不知,花含露却耳垂羞红低垂眼眸趴在床上心怦怦跳。
不多时,花含露服药后昏昏沉沉睡去,穆南风坐在床边执着药瓶静坐半刻,之后她才伸手褪去美人的衣衫给她重新涂抹药粉药膏。
花含露再次醒来时也不知是何时辰,隔着床帐见到屋中已掌灯,又听有童声低语,“晴荷姐姐说钱老爷来了,让姐姐今夜晚些睡,若她得了赏会给姐姐送些来。”
“好。”穆南风抓了一把蜜饯果子塞到吉祥口袋中,“去吧,当心些。”
钱老爷是雍城有名的富商,铺子里经营着茶叶、丝绸、瓷器等产业,富甲一方。但此人为富不仁,地下钱庄放着高利贷,逼的人家家破人亡卖儿卖女,死在他手中的人不可计数。
三月前穆南风在前楼献舞时,曾见三个走镖的人来花楼寻钱老爷,原是他故意克扣了人家银钱却抵赖不认,最后反将这三个走镖的人送进了牢里坐监。
穆南风见这三人手脚上有功夫,且看着也是正派人,便使了银钱将这三人从牢里救出。
蒋万里三兄弟本疑惑是谁将他们救出,牢头只说是他们家里人使银子疏通了关系,但他们三人家贫,怎么可能有银钱上下打点。
穆南风找上门,只说有桩大买卖要请他们三人相助。听说买卖是盗取钱老爷家的银库,这事儿三兄弟自然乐意帮忙,只是他们三人见穆南风是个女人,多少有些犹豫。
穆南风早前已探过钱老爷的府邸,她将钱老爷府中的地图给了三兄弟,并把看守当值的人数,班次时间,巡查路线等一一告知,三兄弟心里这才有底,答应合伙干这桩生意。
钱老爷府中一些普通库房没有阻碍,只是有间大银库是用玄铁打的门,门锁极为精密,穆南风也打不开,她不得不佩服古人精湛的技艺。
穆南风另寻办法,这钱老爷是楼中的常客,他中意的姑娘名叫晴荷。晴荷和吉祥一样,她们的娘原是被卖到花楼的,年老色衰后老鸨便令她们生子,生下的孩子养大继续供楼中驱使。
因早前晴荷的娘惨死,晴荷心中恨透老鸨,穆南风邀她一起报仇,将来杀了老鸨烧了这花楼。待晴荷被穆南风说通后,就答应帮她偷偷复制钱老爷随身携带的钥匙。
花楼中声色放浪,月上中天后,钱老爷疲累的趴在晴荷的胸脯上睡过去。晴荷在钱老爷酒中下了药,保证钱老爷能舒舒服服睡到日上三竿。
晴荷取出穆南风给的模具,将钱老爷脖颈上挂着的钥匙复刻出模印。之后便将钥匙用帕子擦了擦,看着没有留下痕迹后才放好。
晴荷施施然走出房门叫水,吉祥提了热水来,晴荷接过时顺手赏了几块糕点让她拿着去吃。
吉祥将糕点装进口袋里,径直往穆南风房中去。
穆南风早就等着吉祥来,掰开其中一块糕点,里面藏着晴荷复刻的钥匙模印。
穆南风坐在灯下神色肃穆,手中灵巧的雕刻着一块木头,做出和模印中钥匙一般的形状,这支钥匙她要留着备用。
花含露看着她认真雕琢,一时静默不去打扰她,待她雕刻完才出声问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穆南风心绪微转,将那木钥匙在指尖旋转一圈,“我缺银子,这钥匙能开万两银库。”
“银库?”花含露心下微微惊讶,她疑惑地看着穆南风,见穆南风没有解释便没有追问。
穆南风心底不知存了几分试探的意思,她将此等重要的事告诉花含露,若是事不机密……穆南风心底哂笑,那便桥归桥路归路。
许是觉得一时间屋内太静谧,穆南风又说道:“有了这银子,你日后也有安身立命的本钱。若你想回乡,我便请人护送你回去。之后置办些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