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你咋还听哭了呢?”
“我没想到,我以为我不写信回去他不会写信来。”
“哎哟你别说话了,把泪珠子擦擦。”
卫成抚她后背两下,问:“剩下那封还读吗?”
“那是给你媳妇儿的,你俩晚上回房念去。时辰不早了,我去炒菜,都该吃饭了菜还没弄好。”吴氏说着出了屋,卫成还守在姜蜜跟前,砚台也在她跟前,问娘阿娘你哭了?你哭什么?
姜蜜搂着儿子说:“你外祖父写信来,娘高兴。”
“高兴怎么哭了?”
“不止伤心会哭,高兴也会哭啊。”
“是吗?”
姜蜜点头,问儿子:“砚台记得你外祖父吗?”
砚台想了好一会儿,才问:“我见过?”
“当然见过。”
“哦,那就记不得了。”
第86章
姜蜜看出来了,自她娘家来信,婆婆原本还不错的情绪又低落下去,她当着卫成他们面没表露,在灶上干活的时候就叹气。姜蜜提了一回,说想知道老家咋样了主动写封信去问问也使得,都三年了,也不知道大叔公身子骨还硬朗不?又有谁添丁?
吴氏摆摆手:“写什么,都不准写,我倒要看看他俩啥时候能想得起来。”
姜蜜听着话里有话,问:“娘有事儿没跟我说?”
看三媳妇一脸好奇,吴婆子说:“你嫁过来那年三郎满的二十,他二十一你怀砚台,他二十二当爹,砚台眼看就要满四岁,三郎他今年二十六,我算得可对?”
“没错,相公是二十六。”
“我十八生的老大,隔一年多点儿就生了老二,老三是二十二怀上,二十三生下来的,我今年四十九,老头子比我大一岁,他跟着就要满五十了。你亲娘去得早,可能没人跟你说,咱老家乡下的规矩是男不三女不四男不做九女不做十。意思是说男的三十不办,女的四十不办。男的做寿做整寿,算实岁;女的做寿提早一年,算虚岁。今年我跟你爹都该办五十酒,就不知道他俩能不能想得起来。”
乡下地方过生的少,甚至有姑娘家的生辰一辈子只用两回,一回是许人的时候,一回是人没了之后,平常压根没人去记。男人家好些,但也没说年年都过,甚至很多年头都没想起来稀里糊涂就过去了,只整寿那年才会格外上心。
吴氏生在乡下,她在乡下四十多年,很多习惯做法改不了。哪怕随三儿子搬到京城,过生这个习惯她原先没有,现在还是没有,可就算再没有……五十整寿不一样。
吴氏知道在京城没几个熟人开不起席,她也没想去整排场,甚至因为姜蜜怀着孩子不能过分操心她提都没提这事儿,就想着等快到日子了再说一声,自家张罗一桌,热闹一下就当过了寿。
如此计划的同时,吴氏不免又想到老家那头想得起来吗?记不记得他们今年过寿?就不提寿礼的事,祝词都没一句,想想不难受?
“他俩搞不好都不记得我跟老头子哪天生!我真是……”
姜蜜眼神飘了一下:“我都不知道,只听说您同爹生在一个月,是九月?天时不清楚,咱们这些年还真是一场生辰酒都没办过,就给砚台热闹过两回,说起来也真稀奇。”
“没兴过,你想想一家子那么多人,谁生都要整顿好的,整得过来?一碗水端平谁都别过,上次大办还是你爹四十整寿,我们在院坝上开了四桌席,请了你大叔公一家,那会儿你还在前山村当姑娘。”吴氏说着也感慨,京城这边大户人家的甭管谁过生都要拿钱办一桌,整寿大办,平常小办,是有钱才办得起。不过想想以后三郎官当大了,砚台跟着他爹的老路上去了,家里门庭改了门槛高了,也会有风光的时候。
吴氏甚至都想到三媳妇以后像她这个岁数,是不是儿孙满堂?一家子围在跟前给她祝寿得多舒心。
她不知不觉就想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