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赢的定金,颇是少见。
江潮还是想笑,可在小姑娘认真谈生意的架势上好歹是忍住了,道了个“好”字,心里则想,杜聿霖是哪儿挖到的宝贝,着实是非常有意思了。
沈南瑗谈完了‘正事’就不打算久留,说不上为什么,这VIP室内总有一股让她觉得不自在的氛围,倒不至于说和江潮孤男寡女,或是江潮那儿有什么不得体的。
单纯来自女人的直觉本能。
再待下去会有危险!
等沈南瑗离开赌坊,一身材颀长的男人就从屏风隔断后面走了出来,步伐沉稳,面容肃冷。
“啧,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孩子,还摊上你这么个活阎王,你说小丫头是倒了什么血霉?”
杜聿霖面若寒霜,看向了他。江潮与他对视,一脸无畏,怎的了,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上一个这么敢说的还沉在五浦江。”
江潮一噎:“……”暴君。
要说沈南瑗离开赌坊,大概是室内的温度和外头的有差,一出来就连着打了两个喷嚏,遂穿上了大衣,裹紧。
电车是敞开通风的,黄包车也是,站在路口正犹豫选择哪个交通工具的时候。
一辆贴了军政府牌照的轿车停在了她面前。“……”
“这么巧?三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呀?”许副官招财猫式的招手,让沈南瑗的小心肝无端地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