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壮汉,无疑是占了先机加上后者喝多的缘由。
“酒醒了没,我来找人,不来找事儿。”
说罢,就松开了钳制,飒爽利落,赢得一片掌声。
江潮站在门口,心底失笑,跟自己那帮伙计一样,颇是‘失落’,这般英雄救美的大好机会,结果却出人意料。
沈南瑗循着视线看到了人,冲着江潮招了招手,此时赢了钱的沈南瑗心情大好,小脸红扑扑的,使得江潮看得一怔。
而周遭爆出的笑声,让汉子的脸腾的红了,过不去面儿,当即指着沈南瑗喝道,“这臭娘们出老千!”
沈南瑗回头看向恼羞成怒的壮汉,摇了摇头,“谁敢在江爷的地盘玩那种下三滥把戏,自己没有脑子,就别把别人想的也没有脑子。”
“那她是怎么赢那么多钱的!”
“不会是托吧?”
然而还是有人因为壮汉的话产生怀疑,各种声音渐起。
沈南瑗微微蹙了蹙眉,“我能赢,靠的是记牌。”她顿了一下,“每个游戏有它自身的规则,掌握规则,常胜也不是神话。”
就像21点,是赌场里最可能赢钱的游戏,也是唯一相对公平的游戏,在采取最佳玩法的情况下,玩家的胜率能高达半数。而她用的就是高低法的记牌方法,算不上完美,但它至少不容易错。
那自信张扬的美,映在众人眼里,甚至有人开始打探起这位。
然而江潮已经到了她身边,“在下这是小本营生,‘女侠’手下留情,楼上请?”
沈南瑗听出他语气里的打趣,顺着台阶和他一块往楼上去,只不过在经过那壮汉身边时,沈南瑗故意整理了一下衣物,腰间的勃朗宁若隐若现。
这年头能配木仓的都不简单,何况有谁不认得赌坊的当家江潮江爷,那是人都得卖面子,如今却哄着那小女娃,不免得引人猜想。
是江爷腻味了成熟御姐,开始喜欢上女学生那一款的?
沈南瑗跟着江潮进了二楼的包间,可以说是VIP室。
要想看下面大厅的情形,门口就有两把真皮沙发,升起卷帘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而现在,卷帘下放着,沈南瑗也没有一窥众生百态的兴趣。
她来找江潮,还是为了严三娘。
苏氏说严三娘是本地人,然而她用自己的人脉去查却是一无所获,所以才想拜托到江潮这儿。
她开门见山:“我想请江爷,帮我查一个人。”
“我以为你第一时间会找……那位。”江潮意有所指,同时目光放在了不远屏风隔断方向,那儿不大不小,正好能容得下一个人。
不晓得那人现在知道来找自己的是这丫头,该是个什么心情。
应该是不痛快的,可只要能让那人不痛快点儿,江潮的心情则是非常爽的。
沈南瑗知道他指的是杜聿霖,蹙了蹙眉,“江爷就说做不做这一笔生意罢?”
“做,怎么不做,怕是有人巴望着做都做不来,沈三小姐且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沈南瑗下意识就往她后方的屏风隔断那看,并没有发现,只当是他一个目光的着落点,“还望江爷把这当成南瑗家里的私事,无需告知杜少帅。”
她说这话,是顾虑到了江潮和杜聿霖的关系,并不想事事都在杜聿霖的掌控之下。
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江潮挂着的那笑,很不对劲似的。
江潮是憋的,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旁人都上赶着巴结杜聿霖,而这小姑娘却把杜聿霖当洪水猛兽。能看到杜二少遭人这么嫌弃,江潮觉得此生很值。
“你且放心,我一定不会说。”
沈南瑗点了点头,正好赌坊里的伙计端上来沈南瑗先前赢得的筹码。不多不少正好六条小黄鱼。
“这些权当做定金,若能把严三娘的底细查清楚,我再来付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