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好心,什么人都往家领。”
沈南瑗没好气地指了指她的脑门,“当初要不是三姨太烂好心,你指不定在哪儿呢!”
这话倒是真的,冬儿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了。
沈家不养闲人,第二日,苏氏就让管家给银霜派了活计。
想也知道,家里也没什么用的上力气的活。
可派给银霜的偏偏都是力气活,像打水啊,提菜啊这种。
冬儿昨日看过银霜肩膀上的伤,她说是打的,可看那出血的程度,纱布的底下八成是有个洞。
到底是什么伤的,不言而喻。
只不过,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没法不听管家的话。
冬儿很快就做完了自己的活计,趁着管家一不注意的时间,偷偷地帮银霜。嘴硬心软的典范。
银霜正在院子后面的深井旁,洗衣裳。
她一只胳膊使不上力,一只手又拧不干净水。
正叹气间,一双手伸了过来,道:“我拧,你晒!”
“谢谢你冬儿。”银霜倒是由衷地道。
“客气啥!”冬儿利索地说:“三小姐说过了,让我看着你。”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冬儿觉得自己口出有误,又说:“是看着帮你,省得你刚来不适应。”
银霜点了点头。
有了冬儿的帮衬,银霜很快就做完了管家吩咐的活计。
管家去跟苏氏汇报,苏氏因着没有拿住什么过错,脸色漆黑。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要和沈南瑷唱对台戏,银霜来的第二天,苏氏也买来了一个佣人。
年纪比较大,看起来有三十多岁,苏氏唤她严三娘。
厨房的帮佣因着薛氏管家时做了墙头草,苏氏辞退了两个,严三娘一来就顶了厨房的空缺。
沈黎棠外出回转。
严三娘正在厨房门口,弯着腰翘着臀捡豆子。
这豆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有些已经生了虫,她挑出来那些好的,准备做红豆沙。
沈黎棠也算是阅女无数,只一眼就发现这人他原先没有见过。
瞧瞧这身段,竟比家里最性感的薛氏还要丰腴上几分。
沈黎棠清了清嗓子问:“怎么,家里又来佣人了?”
苏氏闻言过来,笑着说:“老爷厨上的佣人手脚不干净,我给辞退了,这是咱家新请来的厨上帮佣严三娘。”
严三娘站直了身子,叫了声“老爷,我去忙了”,矜持地冲沈黎棠福一福身,转身进了厨房。
沈黎棠站在原地,许久都没回过神。
自然错过了苏氏眼底闪过的那一丝讥讽。
若是一年前,苏氏没准儿还会吃吃那飞醋,可是如今,她看沈黎棠,就如看见一条狗。
晚间,李氏去了沈南瑷的房间聊天。
冬儿和银霜送上了瓜子和花茶。
冬儿惟妙惟肖的学着严三娘走动的姿势,压低了声儿道:“三姨太,三小姐,你说她走起路来怎么扭得那么好看呢?”
李氏虽然已经是给沈黎棠做妾了好几年,但脸皮子还是很薄。
就连沈黎棠也埋怨她,床上没有什么风情,不如薛氏听话。
李氏微微红了些脸,斥责冬儿道:“你一个小姑娘家,害不害臊!”
冬儿一瞅捂着嘴呵呵笑的沈南瑷,满是怨恼地道:“是三小姐让我学的!”
沈南瑷这才正了色道:“三姨太,你可能要有危机了!”
李氏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撇了撇嘴说:“我能有什么危机呀,要有的那也多半是二姨太。”
“三姨太就没想过……有个一儿半女什么的!”
李氏的眉宇拢在了一起,“算了吧,有钱傍身比什么都强。”
显然是活过了滋味,心里头明白,就算她生下一儿半女,在沈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若她生的是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