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严重性,把杌子往苏懿的方向挪了挪,追问道:“你怀疑,那些金银被埋在塞吉坝底下?”
苏懿回:“不无可能!”
说到这里,苏懿不禁想起了前世的时候,那塞吉坝因为年久失修,又遇上甲子年洪水决堤,大坝轰然倒塌,可是奇怪的是,当时负责善后的官员却放弃救灾的要紧事,转而派人紧急抢救大坝。
当时苏懿以为是那些人生怕大坝破损严重,影响民生,可细细想来,当时在燕京似乎流传了一个奇怪的谚语。
说什么金生水,水生金,钱塘江里钱滚滚。
如今与太子爷的反应和那些朝中官员的反应相结合,说的,极大可能就是他的宝贝。
但有一点不太明确的是,为何朝中官员这么谨慎,南梁帝看起来反而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再者,若这些钱财属于废太子,那朝中官员又是如何得知?
思及此,苏懿突然想起什么来,抓了抓苏子皓的袖子,试探着问了句:“哥,你可知道,当年告发太子爷谋反的那个人是谁?”
。。。
苏懿将银子交接给苏子皓的时候,还是非常的舍不得,这么多银子,她得卖多少话本,收多少租子?
不过事有利弊,她如今倒是闲了下来,带着殷姑在燕京城中四处转悠。
如果没记错的话,前世那塞吉坝事件过后,燕京城突然起了一些怪症。
得了病的人,浑身做痒,高烧不退,且殒命的人不在少数。
这些病症说起来,跟塞吉坝坍塌有脱不了的干系。
如今虽然得到机会加固,但到底要截流改道,只不过规模要小的多就是了。
不过只要有改道,就会有部分地区被淹没,故此这些病症出现的几率还是很大,苏懿记得前世那些医药铺子,趁机大发横财。
穷人喝不上药,死的死,逃的逃,短短的一个月,燕京仿佛人间炼狱。
如今她虽然把银子给了苏子皓,但手中仍有许多,恰好可以干这件事儿。
她们沿着燕京城的街道,在各个医药铺子间问询,将需要的药材打听好价格,预备大面积收购。
苏懿忙的脚不沾地,回到家却看到徐铂臻一个人,坐在八仙桌前发呆,面前是做好的饭菜,但一筷子都没动。
见苏懿回来,徐铂臻急忙起身迎了上来。
“你回来了,饿不饿,浣手吃饭吧。”
他这样贤惠,倒让苏懿生出不适来,于是面对徐铂臻的热情,苏懿吓的后退了几步,直摆手拒绝。
“这府里房间众多,你要住便住,用不上做这些事儿讨好我的,徐三,你我是朋友,朋友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可徐铂臻笑容满面,将苏懿摁在座位上后,端起碗,从桌上抄起一筷子糖醋鱼,细心的剥了刺,夹起喂进苏懿的嘴里。
“入赘的规矩我懂,从前是我不懂事,今后不会了。”
苏懿拧眉,压根不知道徐铂臻这是唱的哪出。
可吃着吃着,苏懿突然摁住徐铂臻的手,问道:“谁说你什么了吗?你且说说,若是有人为难你,我去替你讨公道,但你真不必这样,我,我害怕!”
徐铂臻突然就沉默了。
过了许久,他才幽幽道:“你不喜欢我这样?”
苏懿点头。
徐铂臻怅然了一瞬,“面首不都是这样吗?苏懿,你是嫌我做的不好吗?”
天地良心,苏懿哪里会这样想,她就是觉着男美人,也是美人,放在府中赏心悦目就好了呀,何况徐铂臻的性子。。。
她根本就理不清楚徐铂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苏懿从来就没有见识过人可以这样分裂。
他娇嗔,奸诈,又单纯,沉稳。
每一种性子都像是一个组合起来的榫桙结构,缺了任何一块,都不足以将徐铂臻拼接起来。
所以,她告诉徐铂臻:“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