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是国子监祭酒的儿子,张寿喜,他长的圆滚滚的,因为是独子,所以祭酒对他颇为宠爱。
这次来戏楼就是季子昂安排的,他们都是一样的被那些朝廷清流们抨击,就玩到了一起。
谢傅远喝了杯酒,抬眼就见季子昂手里拿着望远镜,还在望着对面。
旁边的刘卫不满:“是你叫大家过来喝酒的!喂!”
季子昂听到后,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揉了揉发僵的胳膊:“你们喝!今儿我请客。”
他转眼看到为自己倒酒的戏子,嫌弃的把戏子往后推了推,他之前还觉得这里的戏子个个好看,就让戏院老板给他们一行人换成戏子倒酒,说他们不要小二。
碍于大理寺卿,戏院老板一介商贾也不敢不从。
张寿喜不愧叫寿喜,一张脸整天笑呵呵的,看见季子昂的举动:“怎么?是你给大家安排的人,怎么现在自己倒是嫌弃了?”
“这不是以前没有见过好看的,现在珠玉在前,这些目鱼自然是不能看了!”季子昂痞子一般,把腿搭在桌沿上。
“文庆,你一向不近女色,这个保证你喜欢!”说着他把望远镜递给谢傅远。
前些日子他在神机营得了望远镜,一直是爱不释手,喜欢拿在手里到处看。
现在谢玉管着外廷,虽说是次辅,但现在首辅年龄也大了,所以很多事都是由次辅做决定的,而他爹管着内廷,所以季子昂一向是有意结交谢傅远,之前给谢傅远送的女子都被退了回来或是赶了出去,他也很没面子。
在京城的大家闺秀里他从来没有见过许乐然,以为她只是小门小户,这种强抢民女的事他们又不是没干过,大不了等谢傅远玩完,他再……。
谢傅远也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又对别人不感兴趣,所以摆摆手:“拿开!”
季子昂从来没有见过谢傅远多看女子一眼,即使是青楼里的头牌送到他面前都被他拒绝,可是他们都是十四,五岁的年龄,怎么会对女子没有一点想法,这里面张寿喜都纳妾了。
他就想看谢傅远对女人感兴趣是什么样子,硬是把望远镜递到谢傅远眼前:“你对女人不感兴趣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
谢傅远也懒的躲避,一抬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她正在桌子上认真的剥着坚果,嘴里还动着,少女穿着一身烟罗襦裙,头上只是插着一只银丝镂空桃花簪,就美的不可方物。
他在宫中见到许乐然的时候,根本不敢多看她,生怕自己的心思露出半分,谢傅远艰难的移开目光,一言不发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咬了一口。
季子昂只以为谢傅远又是没有看上,这也在他意料之中,那就不要怪他有好东西不知道分享了!
他站起身,痞笑着:“我去看看,你们不用等我了。”
谢傅远站起身,脸色猛然沉下来:“你敢!”
他放在心尖不敢触碰的宝贝,谁敢动?
知道季子昂看的是谁后,他为了不连累许乐然就一直忍着,毕竟粘上他就没有什么好事。
刘卫和张寿喜还正在和戏子调笑,听见谢傅远的声音都是停止了话头,望过来。季子昂停下脚步,感到背后发凉。
虽说他们几个都是平常一起玩的,但是他还是从心底里忌惮谢傅远,因为谢傅远就是一个疯子,他可是什么都敢做的。
季子昂干干笑了两声,重新坐会位子上:“原来文庆看上了,这,这我自然是要让给你的!”
他被谢傅远看的心头忐忑,说话也有些不自在,不过心里有些埋怨谢傅远,看上了就说看上了,他让给谢傅远就是,做什么这一副样子?
“那就等你玩完了,我再……。”他话还没有说完,谢傅远就手里提着酒坛子走到身边。
季子昂直觉不对,就停住了话头,可是谢傅远手里的酒坛子一下子砸了下来,他下意识的闪避了一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