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就全告诉他了。”
“之后他就去纹身店纹了一整只黑色的蝴蝶。庄闻说谢酌每年暑假都会被送去特种部队训练,从十二岁开始,每年都去。所以庄闻以前暑假都联系不到谢酌。”
“但那年的暑假,谢酌回来了。我和庄闻在街上碰见他,他穿的白衬衫,半边衣服都是血,我和庄闻快吓疯了,但是谢酌一点表情都没有,脸色特别白,走路还有些晃。”
“我想送他去医院,他却冷冰冰地看着我,挥开了我胳膊,还让我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他眼前。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然后庄闻就把他送去了医院。”
关于纹身的事,差不多就这些,祝棠手指有些酸,却还是急着问:“能说的就这些了,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周厌语脸色有点白,眼珠子漆黑,深深定在他脸上,也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他一瞬间回想起谢酌浑身是血、失魂落魄走在街上的那一天。
他浑身冰冷。
“问吧。”周厌语忽然笑了,“但是回不回答,就是我的决定了。”
祝棠懵了。
“虽然这其中的事,听起来,你好像并没有什么过错,但我是个很不讲道理的人,我男朋友那么好的一个人,因为你一句话就被烫了一块伤疤——说起来你应该不知道他那块伤疤是谁烫出来的吧?”
祝棠的确不知道。
周厌语嗤笑,桌子底下的手指却攥得死紧:“你也不需要知道了。我这个人有点不讲道理,还很认亲不认理,就算说到理,你也不见得有理,你明知道谢酌非常不想看见你,偏偏还要从N市跑到L市来见他,还要跑到他家里找他。我实在不明白你究竟是真的关心他,还只是单纯地想恶心他。”
祝棠脸色煞白,不由自主张开了口,音色尖锐:“我、我没、有。”
周厌语被他的声音敲了一下,那些不经大脑思考的话语短暂地停止,她深深吸了口气,恢复理智。
她沉默了一下,揉揉额角,垂下了眼睫,声音有些轻:“抱歉,有点失去理智了。”
祝棠小心翼翼抱着手机:“你还好吗?”
周厌语闭起眼,不苟言笑:“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