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庆楼的菜品与聚景楼的并无多大区别,只是这里还有各种面点。
这让万航不禁又想到庆丰面馆的刘掌柜,自那日离开,曾承诺他尽早运走那台印刷机,眼下时机到了!
接下来,他又想起那日刘允升端着那些小笼包的反应,他的舌头已经不在,不知道能否品尝出些什么味道来?
只希望,那份来自于最亲近之人的温暖,能抚平他这些时日的愤懑与不甘吧!
“伯阳兄,在下有事相求,不知……”
万航突然想起刘劳根那桩事来,本来想赵煜或许会协助自己,但是想到他此时此刻的处境……哎!
“尽管说,对万渡之你,我有求必应!”
秦伯阳打着饱嗝,丝毫不在乎自己在幼幼面前的形象不雅!
幼幼一脸好奇地望着万航,“渡之,你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为何支支吾吾……你向来有事说事!”
向来吗?是自己穿越来之前的那个人如此吗?
他满脸狐疑地道:“向来是何意?我与幼幼姑娘相识并不久!”
“渡之,向来……就是你我相识之初时!”幼幼仿佛察觉自己失言,慌忙掩唇,胡乱地回答敷衍。
“哦!我还当你们相识日久呢!”万航闻言放下心来,看来眼下与自己有瓜葛的,确实只有赵府。
魂穿那夜,被隗顺偷梁换柱救出大理寺,自己绝不是无缘无故地去到赵府的,但是其中缘由自己尚且不知。
“日后自然久了……”秦伯阳又不知从哪里摸出那串念珠,在手指间轻拢慢捻着,漫不经心地说道。
“日后……”万航想到这个字被后世歪曲的完全不能直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众人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一头雾水,这句话怎么会引人捧腹的来着?
“是我失态了,抱歉!”万航擦去眼角笑出的泪花,强迫自己想些其他的,尽快平复下来。
午后的临安城一片祥和,春日阳光晒得处处暖融,墙角的黄狗四脚朝天地睡着,肚皮贪婪地接受阳光的照射。
黄莺娇啼,在柳条中穿梭;燕尾轻剪,在水面上划波。
“渡之,你方才求秦公子何事?”幼幼见他往窗外张望,干脆利落地提醒他。
“哦!是了,伯阳兄可否与我一同去趟北瓦?”万航坐直身子,抬眼看着闭目养神的秦伯阳。
“这有何不可,不过是顺路的事!”他闭着眼,任身子随马车颠簸晃动着。
“伯阳兄无需多话,只管站在我身后就成!”万航怕他打破砂锅问到底,事先摆明自己所需。
“好!”
幼幼见他得偿所愿,轻声道:“渡之,你所说的小报上,还需加什么内容,不如与我详细说说?”
“那,幼幼姑娘,你可以把自己想象成读者,如果给你一份小报,你最希望从上面看到什么?”
幼幼歪着头,浓密卷翘的睫毛像两只蝴蝶一样,轻轻扇动。
“我希望看到谁家的布匹来了新样式,谁家的胭脂水粉又实惠了些……还有啊,哪些剧院里发生了趣事,朝堂中的事我等女子何须了解,你说对吧?”
“幼幼姑娘秀外慧中,所言及时!”万航赞叹道,“在楼外楼开张那日,印刷坊在印制会员卡优惠券的同时,可以提前印制一部分小报,
供楼外楼的食客们传阅,并留下他们的评价和希望改进的地方……”
一声鼻哼打断了万航的话,“万渡之啊万渡之,物尽其用是不是你的宗旨,我这店招还未悬起,我的客人已被你算计在内!
我倒是有些后悔给你开办这家印社了!”
万航哈哈一笑,“伯阳兄可不是如此小肚鸡肠之人,再者,假如我们利用厚度足够的纸张双面印制,一面是菜单,另一面是小报……”
“你啊你啊!”秦伯阳睁开眼,笑着对万航指指点点,“我是仰仗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