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那上面还有几条明显的划痕,看颜色像是最近才留下的。
长留,“......”以他聪慧的脑子猜测,这肯定是宋悠划得,毕竟除却她之外,再也无人能轻易接近自家王爷。
萧靖正处血气方刚,加之正当酷暑,肝火更加旺盛,他身上松松垮垮的披了一件中衣,下面的白色亵裤的带子也是似开非开的。整个人散发着狂野与雄性的气息,像一头刚刚进食的猎豹,但并未吃饱,此刻正当食髓知味,而且心情似乎很不妙。
长留紧绷着脸,小眉头紧蹙,他避开了萧靖的视线,指了指上房的方向。
萧靖走出了屋子,朝里面看了一眼,这才合上了门扉,他站在回廊下,对婢女吩咐道:“好生伺候着,等小儿醒来,立即通知本王!”
“是!奴婢遵命!”婢女齐齐应下,身子颤颤巍巍的,就生怕自家王爷一个不高兴就将她们给灭口了。
这厢,萧靖多看了长留一言,批评道:“今晚不准在上屋顶!”
长留,“......”此处地势最高,又靠着后院的荷花塘,夜风隔着潭水吹过来,当真叫人沁凉无比,长留不太情愿摇了摇头,他拒绝了。
萧靖,“......”
萧靖叹了口气,不想跟一个孩子置气,他随意系上中衣系带,动作潇洒利落,边系腰带边往上房大步走去。
古飞燕没想到,萧靖会以这个样子来见她,此时已经日晒三竿了,农家汉子都干了活回来歇息了,而且萧靖下巴的暗青色胡渣尤为明显,他深幽的眼底布着血丝,看上去好像没睡好。
“王爷。”古飞燕很快就收敛眸中异色,抱拳行礼。
萧靖虚手一请,让古飞燕入屋说话。
这厢,二人先后进入了书房,古飞燕办事惯是效率极高,她不会拐弯抹角,直言道:“王爷,皇上已经下令重新调查当年皇后娘娘的案子,此番是皇上指派我过来,王爷可有什么吩咐?”
萧靖落座之后,姿态慵懒的倚靠在雕花檀木的圈椅上,他单臂靠着扶手,右手修长的五指放在唇边嗅了一嗅,那上面存着淡淡的玉簪花的味道,是小儿身上的香气。
一想到小儿睡下之后再无醒来的迹象,萧靖便是一阵自责,他在意她,却是忘却了小儿只是一个弱质女流,经历昨日种种之后,已经够她受得了。可他却还想拉着她重温一下昨日书房内的旖旎.春.事。
萧靖的目光锁定在了桌案上小儿曾经坐过的地方,直至古飞燕唤了一声,他这才回过神来。
萧靖暗自懊恼,他本一心覆在大业上,女.色对他而言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但眼下他脑中却是被小儿侵占,满脑子都想与她做些没羞没躁的事.....
莫非,他是一个淫.虫?!
萧靖悠悠一叹,似有苦衷,他对古飞燕道:“先不要打草惊蛇,皇上交给你的任务,你照做就是,不要万不得已,切不可暴露身份。对了,裴冷一直记着你,若是让他认出你来了,你打算怎么做?”
古飞燕薄凉的唇角一抽,那家伙!
既然记着她,又为何盯着女子看?!
古飞燕表情淡淡,“飞燕暂无心思量这些,一切以王爷的大局为重。”
萧靖点了点头,又交代了几句之后,就让古飞燕离开了。
***
七月的暑气也无法吹散冷宫的凉意。
承德帝行至冷宫大门外,他看着破解不堪的殿牖,还有岁月流年留下的斑驳痕迹,突然发现十几年一闪而过,眼前一切早就物是人非。
承德帝依稀记得当年卫氏嫁入王府时候的模样,她也曾绝代风华过,但红颜易逝,这世间的诱惑太多,短暂的夫妻合鸣之后,只剩下两看相厌,无限猜忌。
“皇上,要进去么?”汪泗在一侧轻声询问了一句。
要知道,一旦废皇后得以平反,朝廷局势将会有一个巨大的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