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膳都是用得顶好的,那些买药的银两还是您自个儿留着用罢!”
姜颜一怔,不解道:“什么药材?”
见姜颜一脸茫然,赵嬷嬷也怔住了,急切道:“就是每月初一挂在尚书府门外的,油纸包裹着的,好像是些专治昏迷的偏方……难道不是您吗?”
姜颜摇了摇头。她只送过两次人参红枣之类,且都是亲自交给赵嬷嬷的,并未送过什么偏方……
莫非,是苻离?
待到夜里苻离归来,姜颜便候在街对面,闲聊时顺口问了他此事。谁知苻离也是摇头,道:“不是我。”
“奇怪了。”姜颜越发不解,心想:又或许是邬眠雪和魏惊鸿?
总归是为了阿玉好,姜颜遂暂且搁下此事,不再多想。
第二日,杏榜发放,应天府一派人潮涌动。许多人已经提前托关系打听名录了,而姜颜却是淡然坐于院中秋千上,任凭桃花洒落满身,连门都没有出。
她不知自己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
苻离本也不打算去看放榜,毕竟于他看来,姜颜不是第一便是第二,板上钉钉之事,看与不看结果都是如此。不过今日公务略少,交接完毕路过宫门外的城墙,正巧遇见礼部的人捧着杏榜前去张贴。
走了几步,他脚步一顿,想了想终是折了回去,仗着一身威风凛凛的锦衣卫官袍顺利挤进围观放榜的人群前排。
很快,礼部人员已将杏榜张贴,苻离仰首,视线直奔榜单第一,意料之外的,榜首并非姜颜。
不是会元,第二第三也不错。
如此想着,他眉头微皱,又往下巡视,谁知越看就脸色越冷。他似是不可置信,朝前一步,又将前排十人的名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依旧没有姜颜。
脑中突然想起考完那日姜颜的疲态和欲言又止,苻离心中一紧,一目十行地朝后望去。
二十名内,没有姜颜。
三十名内,还是没有姜颜……
为何……会是这样?
而长安街外的小院里,姜颜漫不经心地荡着秋千,直到大门被人砰地一声推开,春风卷着落花吹入院中,如粉蝶乱舞。
苻离一身官袍来不及换去,气息不稳地站在门口,胸膛急促起伏,深邃的目光定定地望着姜颜,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一派波涛汹涌。
姜颜倒是比他要平静,足尖点地,停住了悠悠晃荡的秋千。
她知道苻离在震惊什么,也知道他要问些什么,只微微侧了侧脑袋,轻轻笑问道:“我……落榜了吗?”
她如此平静地问出这句话,将全部忧伤藏起,苻离只觉得心中痛意绵密,恨不得马上奔过去紧紧地拥住她。
事实上,他也是这般做了。
风卷残花,天高云淡,苻离急促的步伐带起一地落花,紧紧地将姜颜的身躯拥入怀中。暗色的披风扬起又落下,他情绪翻涌,半晌才艰难哑声道:“五十七名。”
秋千绳打了结,姜颜却顾不上它,怔愣了许久许久,她绯色的唇半张着,长长松了一口气笑道:“五十七啊?也不错,幸好没落榜。”
第67章
“到底发生了何事?”苻离松开手, 望着姜颜道,“这不该是你的真实水平。”
金色的蜂蝶在枝头喧闹, 姜颜却只是笑着摇摇头, 云淡风轻道:“只要能进殿试, 会试第一还是五十七,又有何区别?”
直觉此事必有隐情,苻离担心她在考场的那数日出了什么意外,沉吟片刻, 问道:“可否是有人故意为难你?”见姜颜不语,苻离目光一冷, 果决转身道, “我去翰林院核查试卷。”
“哎, 苻离!”姜颜迅速拉住他的手腕, 低声阻止道, “试卷没问题,是我的问题。”
苻离身形一顿,缓缓转回身子。
“考四书五经时, 我恰巧生病了, 故而第一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