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疾接过话介绍道:“恩师,这陶公子就是桃花山庄陶震泽庄主的大公子,桃花山庄大少爷陶剑芳。”
皇甫飞虹“哦”了一声,“怪不得气宇轩昂,实在是少年英才。缘分呐,老夫前久才参加了桃花山庄的桃花酒会,正愁无以回报,竟又在这里遇见陶大少爷,不期略尽了绵薄之力,看来真是天定缘分啊。”
陶剑芳听得皇甫飞虹参加过桃花酒会,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内心的距离,就像又遇到了一个亲人,激动地道:“下次皇甫先生再到桃花山庄,晚辈一定好好带皇甫先生走一走,看一看,再请皇甫先生喝一坛我埋藏百年陈酿的桃花酒。”
“妙!妙!妙!”
皇甫飞虹哈哈一阵长笑,听到陶剑芳说百年陈酿的桃花酒,不免又和众人感叹了一番桃花酒会,感叹了一番琳琅满目的桃花美食宴、夸耀了一番入口醇香浓郁悠长的桃花美酒。
李无疾听着恩师口中的桃花美酒和桃花宴,口水都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陶剑芳备感尊崇,深鞠一躬,郑重邀请道:“皇甫先生、李大夫,不如明春三四月间,桃花红时,晚辈在桃花山庄恭候两位神医的大驾,我带两位神医看一看十里桃花、品一品桃花山庄的百年佳酿,如何?”
“妙!妙!妙!”李大夫等不及地叫好。
皇甫飞虹哈哈一笑,“既然无疾那么向往,老夫明春就再走一趟武陵城,再赏它一回十里桃花,再喝他一坛桃花美酒。”
皇甫飞虹一言九鼎,所有的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就这样,陶剑芳每天都守在西厢房,无时无刻默默守在诸葛南燕的身边,虽然她还是昏迷不醒,但能为她擦擦脸,那也是极好的。
他甚至将炭火炉一整个搬进西厢房,每天就在西厢房门口亲自洗药、煎药、煮药,煎好药就轻轻扶起诸葛南燕,一口一口慢慢的给她喂下,这些都是他该做的,这些都是他亏欠她的。
陶剑芳一边煎药还一边不住地往房内张望,生怕她突然有点什么动静、生怕她突然醒来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诸葛无恙则跟着李无疾带着春来小院的学徒一起上山采药,山崖边上攀援而上、深涧之下探洞走穴,英俊潇洒衣袂飘飘的诸葛无恙,也被树枝、荆棘、枯草挂得衣衫褴褛、伤痕累累。
直到第四天,在整整昏迷了七天之后,诸葛南燕终于睁开了眼睛,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她一偏头就看见了一个模糊又熟悉的身影。慢慢的,她终于看清了那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正是她心心念念、梦里梦外都记挂着的桃子哥哥。
此时此刻,陶剑芳正在火炉旁扇着扇子,认真细致地为诸葛南燕煎药。
这一幕,诸葛南燕感觉很温馨、很安心、很幸福,她已经不再害怕、不再恐惧。只要跟她的桃子哥哥在一起,只要他一个眼神,她的心就永远也不会害怕。她宁愿就是这个样子,永远也不要醒来。
陶剑芳又喂了诸葛南燕一次药,诸葛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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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乖乖地喝完了药,但她还是没有睁开眼,她只是在心里偷着乐,她只是在他认真煎药的时候偷偷瞄他。她还记得上一次她的桃子哥哥在逍遥城门口中了毒烟,她也是这样照顾她的桃子哥哥。这一次,她中了毒箭,也该轮到他照顾自己一次了。
第五天一早,皇甫飞虹来到西厢房给诸葛南燕把脉,他搭上诸葛南燕的脉搏,又探探诸葛南燕的鼻息、再看看诸葛南燕的脸色,他以为自己搞错了。皇甫飞虹又把了一次脉,突然看见诸葛南燕嘴角一抹幸福的微笑;再回头看了一眼陶剑芳,看着陶剑芳脸上沾染的一抹碳灰,再联想这几天陶剑芳无微不至的照顾,皇甫飞虹这才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会心一笑,“南燕姑娘的毒伤正在好转,陶大少爷还要细心照顾啊。”
陶剑芳点点头,“多谢皇甫先生,我一定再细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