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一听此话,立马没了脾气。他抻了抻衣袖,转身离开。
张夫人快速走到张峻宁身旁,四处抚摸着他,生怕他受一丁点伤。“儿啊,你别怕,有娘在,凭他是谁,都休想欺负你。”
张夫人笑呵呵地看着张峻宁,可下一秒,她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毒:“外宅那些个吃里扒外的奴才,娘已命人去追了,一旦有他们的下落,娘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这些个背主忘恩的狗奴才,娘定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张峻宁瞬间傻了眼,自己什么也没说呀,有这样的母亲,他瞬间知道了原主会是什么德行,自古慈母多败儿,想来这原主也定是个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的纨绔子弟。
“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奴才们忘恩负义,咱们若是致他们于死地,那咱们和他们又有什么分别。若他们执意要走,那咱们索性做出大度的样子,将他们的卖身契给他们,还他们一个自由身,咱们家大业大,那些个手脚不干净的,咱们权当是给他们些银钱,让他们自谋出路,若日后他们发达了,兴许还能念咱们张家的大恩大德。若是他们还想留在张家,那从前怎么待他们,现在还怎么待他们,切勿因他们一时犯错,就对他们带着偏见看他们。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张夫人简直惊的说不出话,她万万没想到,此话出自儿子之口。她拍着大腿,连道三声好。
“都听你的,我儿经此一劫,果然长大了!算命的曾说,你今年有大劫,劫难过了,定有改观,如今看来,算命的果然没说错。”
张峻宁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娘,明日我想上街走走。”
张夫人听了担忧不已:“你大病初愈,这如何使得!还是在家里安心静养,别让我和你爹为你担忧!”
张峻宁继续哀求,张夫人这才松了口:“行行行,真是拗不过你,你出去可以,但一定要带上何四他们。有他们保护你,我和你爹也能安心些。”
张峻宁点头如捣蒜:“遵命,母上大人!”
听到此话,张夫人瞬间懵了!
“母上!大人!宁儿现在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只是,他和雪羡成亲这么久,也没见有个动静,真真是愁煞人呀。看来自己得早日找李媒婆调几个好姑娘备着,回头让宁儿再挑挑,挑到好的,为张家开枝散叶,自己也就不费时费力支撑这一大家子的事务,只管含饴弄孙了。”
想到此处,张夫人简直乐的合不拢嘴。
另一边,初到异世界的张峻宁也是忐忑不已,看这里的风土人情和衣着打扮,想来是汉朝了,只是不知现在究竟是哪位皇帝当权。不过,凭他是谁,都没有关系,自己只是滚滚红尘中的一个过客。早晚还是要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的,就让历史随着他原有的轨迹继续运转,自己唯一需要做的,便是找到梦瑶,重回时间缝隙,让一切回归正规。
翌日,苏雪羡早早地起来给老爷和夫人请安,老爷和夫人看着如此懂事的儿媳,自是乐的合不拢嘴,恨不得苏雪羡就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气氛正好,张夫人向苏雪羡提出了给张峻宁纳妾的想法。
苏雪羡一听,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她心知早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之快!哎,怪谁呢,只怪自己肚子不争气,只怪自己笼络不住夫君的心。
地里长不出庄稼,难道还能怪农夫没有殷勤耕耘不成?可世间又有哪个女子,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可世道如此,世风如此,自己一个弱质女流,又能如何?
想通这些,苏雪羡重新露出一个大方得体的笑容。“儿媳自知一于张家血脉无功;二于张家生意无助,二老所提纳妾之事,儿媳无有不从。我替夫君应下了,但凭二老吩咐。”
张员外禁不住为苏雪羡拍手叫好,可手刚伸出,就感觉到了身旁的一股熟悉的凌厉攻势。
张夫人拉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