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家门口,停了下来,吸吸鼻子。
爹爹还说,也不能叫祖父、外公还有熊爷爷知道,要不然曹县令也会来抓人。
易小小好不喜欢曹县令,他家的丫丫,他也不喜欢,天天粘着他。
他正抹着鼻子,前方响起一阵环佩鼎铛声,他抬头,看见自家被镇里人夸成神仙的老爹走来。
易鹤安蹲下身,揉揉自家儿子的小脑袋,“小小,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和你说有用吗?”易小小拍开老爹的手,奶气的声音里满是嫌弃,“你又打不过他们的爹爹。”
易鹤安:“……”扎心了。
他站起身,要回屋,身后的小家伙扑过来,一下抱住他的小腿。
“爹爹。”易小小拽着自家老爹的裤腿,“给小小改个名字吧,我不要叫易小小了,他们都笑话我。”
易鹤安叹口气,“儿啊。”
他弯腰将小小只的易小小搂进怀里,“这是你娘亲取得,爹爹也没办法。”
易小小哇的一声哭出来,“爹爹,你好没用啊。”
易鹤安:“……”本来还想说往后可以取字的。
他将易小小丢到了门前,然后将门关上了。
易小小仰着小脑袋,望着被关得严实的大门,憋足了劲儿,“娘亲!我看见有漂亮娘娘给爹爹递花!”
下一秒,门就被打开了,易鹤安指着自家儿子,“易小小!你这个天杀的小王八犊子!”
易小小蹭蹭地跑进大门,躲过自家老爹的魔爪,朝闻声赶来的劲装女子扑去,“娘亲,娘亲,爹爹要杀儿灭口。”
殷呖呖接住自家全红鲤镇第一可爱宝贝儿子,在软乎乎的脸蛋上香了一口,然后看向易鹤安。
“易鹤安!你是想今晚睡大街吗!”
易鹤安忙摆手:“不想!”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那个送花的漂亮娘娘是谁?”
“没有啊!”
“没有?睡大街!”
“等等等,有的有的。”
殷呖呖眉毛一挑,“谁?”
易鹤安哭泣,“我不记得了。”
易小小见状凑到殷呖呖耳边道:“娘亲,我记得,是西街卖豆腐的,豆腐西施。”
易鹤安猛打了个颤,“我不认得她!”
易小小轻哼,“爹爹还收了人家的花呢,真是不知羞羞。”
易鹤安:“易小小!你闭嘴!”
殷呖呖腾出一只手,揪起易鹤安的耳朵,疼得易鹤安吸了好大一口凉气。
“易鹤安!你居然吼儿子!”
“娘子冤枉啊,我……她说她喜欢我写的话本,所以送的花,没有别的意思。”易鹤安捂着耳朵,心里说不清的委屈。
自从易鹤安与殷呖呖成亲后,两家合并,家庭地位如下:殷呖呖、易夫人、小咪、殷老爹、成功翻身的易老爹、易鹤安。
自打易小小出身后,地位如下:殷呖呖、易小小、易夫人、小咪……最后是易鹤安。
等小咪生崽崽后,地位如下:殷呖呖、易小小、易夫人、小咪、咪老大、咪老二、咪老三、咪老四……最后是易鹤安。
殷呖呖极度怀疑地扬起尾音,“是嘛?”
“千真万确。”易鹤安比发誓手势。
“啧,那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殷呖呖将易小小放到地上,“小小,拿家法伺候你老爹。”
“遵命,娘亲大人!”易小小颠颠地跑走,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块搓衣板。
乌溜溜的眼睛笑得如荔枝核儿似的黑亮,“爹爹,快跪吧。”
易鹤安:“……”他生的什么好儿子。
是夜,粗重的喘息从房里响起,易鹤安低头,身下人那张小脸挂着迷离之色,青丝散落在肩头,与他的发丝紧密地交缠在一起。
她光洁白皙的额头,泛着一层薄薄的汗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