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各有各的伴儿了。
反倒是之前一直忙着相亲的她,还孤家寡人一个。
大夫最后来了,诊断半天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说白了,她就是得了相思病。
上回大夫来给她瞧的时候,说的也是相思病,她怎么回回都得这个毛病。
大夫也没用救治她的法子,她就看着自家老爹偷偷在角落里叹了好半天的气,咬咬唇,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萎靡不振了。
她得找点事情去做。
听闻在学堂的对面开始修起了武堂,凭她的本事,也可以做个教头,绝对不是高教头和矮教头那样不正经的教头。
结果殷呖呖到武馆居然看见了高高瘦瘦和矮矮胖胖的两个教头。
她愣住了,“你……你们怎么在这儿?!”
矮教头与高教头嘿嘿一笑,高教头道:“我们捉张全有功,皇上问我们想要什么赏赐,我们就来了红鲤镇武堂。”
“在京城待了二三十年,实在没有意思,我们年纪也大了,荣华富贵也不比寻个自在地安享晚年好啊。”矮教头颇为感慨。
殷呖呖鄙夷地看着两人,“你们就说实话吧。”
“咳咳。”矮教头干咳几声,瞬间化为小迷弟,“我们就想好好看看殷将军。”
“那个,”高教头害羞地扭起来,“我们能到你家过年吗?”
殷呖呖:“……”算了,看在他们曾经一起绑过张全夜潜公主府的份上,就让他两白吃白喝一顿吧。
就是,也不知道易鹤安赶不赶的回来。
怎么又开始想她,她摇摇脑袋,像是要把他从脑海里甩出去,看来自己是太闲了。
“过年也可以,”她对两位教头道,“就是,我也要当武堂的教头。”
“成交!”两位教头爽利地答应了,殷呖呖的身手,他们是有目共睹的。
殷呖呖正打算问问武堂里具体的事务,矮教头突然唉声叹气:“不过这武堂修建完好些日子了,怎么也不见学生来,还有隔壁镇的来抢。”
闻言,她摸摸下巴,没有学生,是个问题。还有人来和他们抢,是个大问题!
武堂初立,大多都是没有什么名气的,更别提什么号召力了,但是,有这么个“武”字,就问方圆百里,谁敢和她殷家对着干!
招呼着镖局弟兄们,就到各个镇子摆了个摊子,拉起横幅,吆喝起来。
打着的是殷家镖局的名头,也不算挂羊头卖狗肉,毕竟她殷呖呖要做武堂教头。
一时间各个摊子热火朝天,最火的,莫过于殷呖呖坐镇的摊子。
可她就奇了个怪了,怎么连一堆弱不禁风白白瘦瘦和白斩鸡似的书生秀才也冲到她这里,非要入武堂。
跟他们一起冲来的还有气急败坏的教书先生们,一个个拽着学生往回拉,手里的戒尺不知道折断多少根。
当初教她的先生也在里面,颤抖着白花花的胡子看她,殷呖呖对先生的阴影腾地升起来,有些怕了,于是她早早地收摊回家。
回到家,她看见一堆人将殷家门口围得水泄不通,比她的摊子还要热闹。
她挤不进去,干脆就凑到一个人旁边,“嘿,兄弟,发生什么事了?”
“殷家和易家拆墙了。”那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听说合在一起了。”
殷呖呖:“??”她怎么不知道?
“可不是要合在一起?我在易家做工的亲戚说,是因为殷家和易家定亲了。”
“殷家易家定亲了?!”
瞬间有一群人看过来,当事人殷呖呖赶紧逃了。
她从殷家后门进去,才踏入就听见轰一声,朝声音所在看去,就看到原先高高的两道白墙被拆得石砖七零八落。
她想问问老爹到底怎么回事,突然看到前方站在一道挺俊的身影,那双深邃的黑眸望着她,嘴角噙着笑意,朝她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