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周瑾的质问,周老爷子还没想到如何开口,一旁趴地上缓了半天的周旺业,顶着被郑氏打的一脑袋血,抱着被周瑜刺的血窟窿手掌,强忍着疼先喊了起来…
“爹!他胡说,这臭小子早就认出是我们了,所以才下死手的,不但他,连周瑜那死丫头也知道,儿子的手就是被那死丫头捅的,她不光捅穿了我的手,还当面叫我二伯来着…”
周旺业边喊边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指着一旁偎在郑氏怀里的周瑜说道……
众人……
“谁捅的你?那细的跟个麻杆似的小丫头?”宋衙役背着手看了看一旁的周瑜,问周旺业,“还边捅你的手,边叫你二伯!!?”
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听着那么不可信呢…
没想到周旺业却歇斯底里的点了点头…
“对对,就是她,她不光捅了我,她还差点儿杀了钱氏,钱氏也是被她吓的,吓得晕过去的…”
宋衙役……
看着周旺业的一脑袋血,觉得这货怕不是被揍坏了脑袋,傻了吧??
他要说周瑾早就认出了他们,故意将他们揍成这熊样他信,可他那妹子,就那十来岁的小丫头,不光将他手给捅穿了,还差点杀了他媳妇?怎么可能呢?
不光他不信,周阁老几个也不信,周瑞全更是越过他这话直接问道:
“你先不用说谁伤的你,只先说说你们几个大半夜的拿着棍子跑郑氏娘几个住的地方干嘛来了吧?!
你可别跟我说是黑镜半夜瞎溜达走迷糊了啊?!”
周旺业……
他还能说什么呢,都被抓现行了。
周老爷子见了心中又暗骂一声废物,忙假意责备实则提醒道:
“你这逆子,莫不是你媳妇嫉妒三房的那些粮食,撺掇着你们过来偷东西的?”
这几个废物都被周瑾抓了现行,又惊动了宋衙役,周老爷子觉得到了如今局面,此事必不能善了了,如今之计只能将所有事儿都推钱氏身上了!
于是周老爷子提醒完儿子,又假装义愤填膺的对着周阁老几个道:
“几位族兄有所不知,那毒妇在家时就与郑氏不睦,前几天又因被瑾哥儿兄妹当众奚落自觉丢了脸面,对瑾哥儿娘几个早就怀恨在心了,先前就曾几次难为过他们,为此老夫曾警告过她好几次,却不想这恶妇不但没听,还挑唆着旺业几个行出这半夜偷窃的勾当来……实在是,实在是…把我们周家的脸都丢尽了!”
周瑾兄妹……
真是不得不佩服他们这便宜祖父了,这么片刻就能想出这主意来,几句话就将错都给推到钱氏身上了!
只是如此,那钱氏的罪过可就大了!尤其是宋衙役还在场的情况下,这又是偷窃又是伤人的……
虽然觉的钱氏怎么样都是罪有应得,但对于周老爷子的心狠手辣,兄妹俩又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爹!可是……”周旺业此时也反应过来他爹要干什么了,但他毕竟与钱氏是快二十年的夫妻了,不免觉得有些不落忍!
“可是什么?!你现在还想护着那毒妇不成?!”周老爷子的目光狠狠的瞪了过来!
周旺业立刻怂了,
“没,没,儿子知错了!不该听钱氏,不,那毒妇撺掇,就,就过来偷东西!”
一旁的周旺祖见周旺业都将过错推给自己媳妇了,又见扶着她娘过来的他媳妇一个劲儿的给自己使眼色,也忙跟着道:
“父亲,儿子也知错了,不该一时猪油蒙了心,听了钱氏的撺掇,但,但我们过来,只是想偷瑾哥家些粮食,断没有想伤人的道理…还请父亲,不,还请官爷和各位族老明鉴!”
说完,竟砰砰的给宋衙役和周阁老几个磕起头来…
宋衙役看了很不屑,心道这一家子都什么人呐,出了事儿就往女人身上推,也不嫌个窝囊!但碍于周阁老都没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