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门边的苏北北止住脚步,回头看向一脸得意的吴婉儿。“王朝有法,即便是太子也不能草菅人命。”
吴婉儿眼神陡然锐利,泛起丝丝冷光。“你果然知道。宋灵儿还告诉你些什么?”
“仅此而已!我无意于掺合你们主子的安排,彼此相安无事最好。若我家人出了什么意外,你会知道代价!”
放狠话谁怕谁!
看着苏北北离去的背影,张桂香走至吴婉儿身旁,埋怨道:“好好商量不行?那丫头又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可别忘了,她与王生相熟!若是她当真不愿意,你能如何。”
吴婉儿闻言撇了眼张桂香,坐下身子,拇指敲打着桌面询问道:“李家查清楚了?”
张桂香摇摇头。
正常来说,县衙记录着搬迁祖籍在案才是,但李家案底却一清二白,根本查不到祖籍何处。
如此一来,吴婉儿反倒是确定了猜测:李家确实有问题。
食指敲打着桌面,吴婉儿凝神思索着对策。
隐姓埋名、乔迁异乡,还会苏绣……
吴婉儿仿佛想到了什么,站起身吩咐道:“派暗卫去江南探查二十三年前发生过什么大事。”
米醋作坊。
苏北北把工装交给李阿婆夫妇后,又赶着马车来了安居酒楼。
比起香云阁张桂香的合作,苏北北更信任王生。改良战服之事有异,需要请教下他。
此时,王生正在给宁穆换药。
中间隔着屏风,在外间的宋鸿伯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待王生走出来,他焦躁的问道:“王爷的伤可痊愈了?”
王生撇了眼身后的屏风,把宋鸿伯拉至门外,小声说道:“王爷伤在心口,若不好好休养恐留病根。”
满朝百官都在寻王爷的下落;西北战事险峻亦拖不得。但王爷身子伤及心口处,万万不能再上战场。
宋鸿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皇上已派许家子嗣前往西北平叛,算着日子估计已经到了,希望能顶用。”
王生安慰性地抬手拍拍宋鸿伯的肩。
“城主大人?”
苏北北跟着小二的步伐来到二楼,看到垂头丧气地两人,询问一声。
宋鸿伯初次来庆安镇是寻宋灵儿,这次来是为何?
联想到吴婉儿也在庆安镇呆了月余,她不由得怀疑永耀国是不是发生了大事!
两人闻声转头看向苏北北。
房门轻掩着未关,苏北北走过去推门而进,扭头笑道:“既然城主大人在,不如一起为我解惑。”
王生欲要阻止,宋鸿伯却抬手阻拦,示意其稍安勿躁。
三人一同进屋坐在桌前。
苏北北将香云阁欲私下改良战服一事告知两人。
王生沉吟一声,说道:“没有文书审批,私下缝制战服确实违反当朝律法。”
苏北北抬眼询问道:“她们定然深知当朝律法,那为何还要改良战服?”
宋鸿伯多年淫于朝堂,老谋深算,闻言便猜测到香云阁所举目的。
他看向苏北北一脸高深道:“若香云阁只是改良并不缝制呢?”
苏北北愣住。
按画稿缝制成衣已经成为惯性思维,以至于她听到改良战服就自然而然地联想到缝制成衣私下售卖。
“若是不缝制售卖谋利,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地改良战服?”苏北北不解道。
苏北北过的是与世无争地田园生活。朝堂明争暗斗的心机只在电视剧中见过,亲身经历那是丝毫没有。她既没有渠道得知西北战事的消息,更别提猜测吴婉儿为主谋权的目的。
宋鸿伯垂首一笑,解释道:“你有所不知,西北战事已生,朝中前不久才派将领前往平叛。”
闻言,苏北北缄默思索着。
她不是愚钝之人,根据朝中局势轻易地想通了其中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