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十二郎、十三郎即使远行,也会担心他们的母亲的。”
他来得正是时候,桓琚一则自己也想见贤妃了,二则没有厌弃贤妃就想贤妃能跟太子好好相处。桓嶷话说得十分漂亮,太子做了初一,桓琚就要给他做个十五。先故意说:“你小孩子家,不要管大人的事情。”
顿了一顿,才说:“你关心手足,这样很好。今天看过你母亲了吗?”
“还没有。”桓嶷也看出来了,哪怕真的见过梁婕妤了他也得说没有,得给桓琚提供一个借口。
桓琚不经意地丢下一句:“那一起过去吧。”
桓嶷给桓琚搭了一把手,帮他起身,父子二人携手出了两仪殿,各自登辇往后宫转去。桓琚要给太子面子,就先去延嘉殿看一看梁婕妤的病。梁婕妤要还是住掖庭当她的“梁宫人”,这点毛病也就硬扛着了,多咱扛住了一病不起,不到四十岁死了,也就是一生了。
眼下就不一样了,桓琚问李吉:“脉案、药方呢?拿来我看一看。”
李吉小跑着取了来递给他,桓琚扫了一眼,道:“用药还中平,安心养着就是了——也不要总闷在屋里,也要疏散疏散,心情好了病也就好了。哎,三姨呢?你病了她不多来看看吗?”
梁婕妤忙答道:“昨天才来过。”
“唔,她那书写好了没有?很久没给我进了,叫她来,给你讲讲故事,听了一乐,心情也会好的。”
梁婕妤母子俩都看出来了,桓琚的心不在这里,梁婕妤也想跟儿子好好说说话,桓嶷对她点点头,梁婕妤对桓琚道:“妾无大碍,可是贤妃娘娘近来伤心难当,圣人,女人见不到儿子,您再不体恤她,她的日子要怎么过呀?”
【梁婕妤也长进了。】桓琚心疼贤妃之余也把梁婕妤的表现看在了眼里,沉着地点点头:“也罢,我去看看她,三郎,好好侍奉你的母亲。”
桓嶷与梁婕妤送走了桓琚,母子俩交换一个眼色,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一点点笑意。仿佛还是在掖庭的时候,每逢一事,母子间有默契就会这样交换个心领神会的眼神。梁婕妤将头放到了儿子的肩上,笑道:“哎哟,这叫什么事儿呀?你近来吃得怎么样?我看你怎么又瘦了?”
“我那是高了。”
母子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桓嶷又问梁玉昨天讲了什么故事,梁婕妤给他复述。虽是亲姐妹,梁婕妤说话的本事比妹妹差了老远,故事讲得干巴巴的,桓嶷依旧听得津津有味。
另一边就没有这么温馨了,桓琚到了后宫,贤妃就知道了,急急地妆扮起来,作一个愁美人的模样。桓琚先去了延嘉殿,后到昭庆殿来,贤妃心里虽不是滋味,却已打定主意要对桓琚提一提梁婕妤母子答应过给她递话。【无论你们说没有,我这样讲总是没错的。】
听到桓琚的脚步声,贤妃缓缓地站了起来,泪珠儿要掉不掉的痴痴看了桓琚一阵儿,桓琚也被她看得站住了,两人遥遥相望。贤妃仿佛突然回过神来,匆匆低下头,盈盈拜倒:“圣人。”两个字在她口中念得百转千回,似有无限情意。
桓琚大步上前,将她扶起。贤妃就着桓琚的手,轻轻偎进桓琚的怀里,叹息道:“真的是你,我不是做梦。”
“当然不是做梦。”
贤妃轻笑道:“几曾想到要见圣人也这么难呢?亏了三郎与梁姐姐答允我,要为我请见圣人,否则圣人怕是不会来了吧?”
桓琚道:“是他们说的。你还好吗?”
“你来了,就好些了。”
贤妃不哭不闹,一派懂事乖巧的模样,桓琚就想起来她的委屈了,主动解释道:“十二郎、十三郎外放是我的意思,他们在京里容易被小人利用,这对他们不好。”
贤妃眼珠子恨得想滴血,但也只是低下了头,哽咽道:“我知道,你总是为他们好的。”【好个屁啊!儿子放得这么远,谁看得到他们?怕不是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