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不知道平县那边怎么样了?父亲犯了事儿会不会祸及母亲和弟弟。
“这饺子要这样包。”张婆子做着示范,她包的饺子好看,圆滚滚的一包馅儿,样子就跟元宝似的。
“我这手粗,包出来的饺子也大。”宁娘自嘲的笑笑,看着洛瑾的一双手,“洛瑾,你包的怎么样?”
“我不会包。”洛瑾现在只会打打下手,饺子她可从来没包过。
“还不会包?”张婆子将饺子占了面,整齐的摆在盖帘上,“哪家的媳妇儿有不会包饺子的?”
洛瑾犹豫,看着面板上的面皮,想着要不要拿起包一个。
“过年的你别动。”张婆子拿走面皮,“平日里再学吧。”
家里人多,足足包了两盖帘饺子。这是莫振邦交代的,说过年什么都要多些。
包完了饺子,洛瑾的两只胳膊也没了力气,酸得很。
正屋里没什么事儿,菜也洗干净了。晚上要熬夜,张婆子在里屋躺着休息。
洛瑾拿了张婆子裁好的皮子回了西厢屋,她想赶紧缝出来,因为初一是不能动刀剪的,会影响下一年的运气。
东山顶上传来一串串的鞭炮声,那是上坟的人们在祭祀祖先。
她来这里一个月了,洛瑾的针穿过皮子。从最开始的抵触,到现在的平静,她始终觉得会离开这里,回家里和母亲团聚。
裙摆下,她的绣鞋露了出来,鞋头已经磨损不少,宁娘给她的那双根本不合脚,脚踩进去根本撑不起来,走路必须得拖着地走。
“婶儿。”大峪跑进西厢屋,“你给我画只狗,我拿去给川子看。”
小孩子小手总是没有轻重,上来就拉住洛瑾的胳膊。洛瑾的手指被针扎破,指肚上滚出一粒血珠。
大峪一看,站在那里不动了,好像知道自己做了错事。
洛瑾没介意,以前绣花也会被扎到的,“山上好玩儿吗?”
大峪摇摇头,“不好玩儿。”
“我没有纸,不能给你画。”洛瑾解释着。
“二叔有纸,你去拿他的。”大峪指着里间,“你是他媳妇儿,当然能用他的东西。”
“我不是。”洛瑾摸着大峪的小脑袋,她和莫恩庭早已约定,还清银子离开。况且现在姑姑也知道自己在这里,离开时迟早的事。
正说着,莫恩庭进来,见到大峪纠缠洛瑾,叫了声:“闹什么呢?”
“二叔,婶儿说她不是你媳妇儿。”大峪指着洛瑾,颇有些告状的样子。
洛瑾哭笑不得,拉住大峪的小手,“小孩子别乱说。”
“那你给我画吗?”大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