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
“没想到?”
“没想到就是你把人撞伤的理由?”
“在人行道上骑机车,骑你·妈……骑你·妈……骑你·妈的机车!”
“行了,行了,师姐……”江昭阳给两个警察亮了亮自己证件,害怕她下手没轻没重,别真闹出什么事来,赶紧从后面抱住了她,硬生生地拉到了一边。
曾怀远左边的脸已经肿了起来,一侧的眼角也破了,流了不少血,不过他依旧不敢大意,把一只手挡在脸前,哭丧着脸朝那俩警察喊道:
“警察同志,咱们能走了吗?”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好气又好笑地看了看他,“你刚才不是怎么都不肯走吗?”
曾怀远怯生生地偷瞄了一眼佟星河,咧嘴哀嚎道:
“我真错了,警察叔叔,赶紧走吧。”
嚎完,竟然自己委屈地抽泣了起来:
“再不走……”
“再不走……”
看他真哭了,佟星河也泄·了劲,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高跟鞋,把脚塞进去试了试。
没血的那个还跟原来一样,有血的那个大了点,不过也能穿。
她转了两下脖子,从江昭阳手里拿过自己的包,从钱夹里抽·出了一张名片,头也没回地直接丢在了那个满地找牙的少年面前:
“赶紧滚!想告我,直接找这个律师就行了。”
一行机车少年虽然年少冲动,不过父母大多都是商界精英,多少都能发现现场的情况不太对。
一是因为楼道里各种身穿军装的人越聚越多;二是因为刚才那两个警察明显想对佟星河动手,不过当她身边的男人亮出了一个证件,那两个警察瞬间便没了情绪。
这群少年马上同时感觉了出来——被撞的女孩不是一般人,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俩人也绝对不是一般人。
他们接下佟星河手里的名片,便马上架起受伤的同伴,火速去楼下包扎。
这群人走后,两个警察走过来朝江昭阳敬了个礼,然后押起曾怀远就消失在了楼道里。
·
这段略微暴力的小插曲过后,江昭阳和佟星河在手术室外又三个小时,“手术中”的警示牌才变了颜色,颜以冬慢慢被医生从里面推了出来。
颜鸿非快走了几步,先是看了看脸色苍白如纸的颜以冬,而后就问起了手术情况。
主刀医生面露难色,只敷衍着说还需要再观察观察,随后就把颜以冬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
颜鸿非位列上将,颜以冬也被蔺如峰说成国家安全部的重要成员,主治医生自然不敢大意。
两天以后,在又做了一圈检查和确认后,他们终于给出了初步的诊断结果:
“颜老,各位领导,经过检查,病人的呼吸稳定,其他身体指标都很正常,因为交通事故的原因,她颅内受到重创,陷入持续昏迷,认知能力完全丧失。”
“你能说得简单点吗,医生?”江昭阳着急地催促道。
主治医生尴尬地笑了笑,“陷入这种昏迷状态的病人分为两种。一种我们称为微意识状态,另一种就是植物状态,也就是大家都知道的植物人。至于颜小姐属于哪种状态,我们目前还不清楚。”
听到植物人这三个字,所有人都沉默了起来。
江昭阳注意到颜鸿非的身体明显颤了一下,眉间的那道皱纹也比平时更深了。
“颜老,您别急。”主治医生恭敬地解释道,“在几年前,对于长期昏迷状态,学界还没有这么明确的划分,把所有陷入长期昏迷的患者都称为植物人。”
又说:
“其实处于微意识状态的病人康复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而且在长期昏迷的病例中所占的比例也不低,有百分之四十左右,所以颜小姐还是很有希望的。”
听到医生这么说,颜鸿非定了定神,问:
“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