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江昭阳老实地说,“刚才算性·骚·扰。”
说完,他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她高跟鞋鞋头上那圈密密麻麻的铆钉,同时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虽然明知无望,但他还是尝试着做了最后一次努力。
“那啥,兄弟……”江昭阳冲那少年表情局促地一笑,“今天这事呢,你们配合一下警察,都去警局做个笔录,咱们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在公共场合聚众滋事那可是重罪,打输了住院,打赢了坐牢,没一点好……”
谁知那少年丝毫不领情,反而伸手推了他一把:
“你他妈谁啊,你他妈算老几啊?比比歪歪的……”
江昭阳猝不及防,突然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不过就在他的身子往后倒的瞬间,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同时还伴随着高跟鞋破空的呼啸声。
“嗷……”
“嗷……”
…………
一声比一声高的惨叫瞬间传来,与此同时,还有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
“有钱你就牛逼?”
“牛逼……牛逼……牛你·妈的比……”
“错没错?说……”
“错没错?”
“错没错?”
“错没错?”
……
直到江昭阳听见那句含混着哭腔和满嘴鲜血的“我……错了……”,佟星河才停了下来。
她站起来,扯了扯手上已经变形,像拳击手套一样裹成一团的高跟鞋,不过没想到竟然一下没能扯下来,最终还是江昭阳慢慢从她手上把那个7厘米高的素白高跟鞋硬拽了下来。
他疼惜地看了一眼佟星河的手,很多地方因为摩擦已经脱了皮,鞋头的铆钉处早已布满了血污,甚至好几个铆钉都没了踪影。
他回头再看看躺在地上,光有进气没有出气的少年,他的嘴似乎已经被佟星河捶烂了。
“噗……”
少年忽然胸口一颤,吐出来了一口血,那血里还混杂着许多白色,银色的东西。
白的是他的牙,银的是佟星河高跟鞋上脱落的铆钉。
江昭阳往旁边横扫了一眼,发现他身边的少年已经全部被吓傻了,大概是“浪迹江湖”这么久,还没见过把高跟鞋当武器的人。
佟星河撩了撩头发,似乎没打过瘾,朝旁边站着发愣的少年看了一眼,用手指着他的鼻子问:
“你刚才笑什么啊?”
“我……我没笑啊……”那少年窘迫地辩解道。
“呸……”
佟星河朝他啐了一口,随后转过头,看了一眼被警察按在地上的少年,那少年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哭丧着脸喊:
“姐……姐,我是小曾啊,曾怀远。”
佟星河赤着脚快走了两步,蹲在了他的身前:
“曾怀远……?我认识你吗?”
“姐啊……”曾怀远突然惨嚎了起来,“你忘了吗?就前两天,在三里屯……酒……酒吧,您不是已经教育过我了。”
“哦……”
听他这么说,佟星河忽然想了起来,前两天自己在三里屯酒吧喝酒的时候,似乎是教训过一个朝自己吹口哨的男孩。
不过至于那男孩叫什么,喝过酒之后她倒是全忘了,只隐约记得有个人跪在酒吧女厕的地板上,一边给她磕头,一边说对不起。
“我想起来了……”佟星河忽然抿了抿嘴,“你就是那个……对不起?”
曾怀远眼圈通红,感动得差点流出泪来,“是,姐,我就是那个对不起。”
佟星河嘴角一弯,挂上了一缕冷笑,“里边的女孩是你撞的?”
曾怀远马上低下了头,“我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停下……”
“没想到?”佟星河伸出两根手指,掰起了他的下巴,随后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然后两记,三记,四记,五记,六记耳光接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