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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路上, 沈韶光先买个火烧拿着——要刚出炉, 撕开还冒着热气, 然后到铺子买一小块猪头肉,让店主把肉片成薄片儿塞在火烧里, 就这么双手捧着, 张开大嘴叉子开咬。
一边吃一边跟小伙伴们满大街瞎跑,或者找地方跳皮筋儿, 丢沙包儿, 临到天黑才回家, 被爹妈唠叨,匆匆忙忙吃饭写作业洗漱……
等后来沈韶光毕业,混起了美食圈,吃过多少南北名厨佳作, 却还惦记那个店猪肉头, 每次回老家都会光顾, 甚至还曾动念给店主老阿姨熟食店写篇小文宣传宣传,也想知道, 她是用什么熏法, 硬是与别家不同。
一直拖拉着,直到有一次去, 发现那家店和隔壁杂货店打通, 变成了一个挺大房屋中介所, 那个老阿姨据说跟在海外定居儿子走了。关于那肉到底是怎么熏,彻底成了悬案。
沈韶光看着瓦蓝瓦蓝天空上丝丝缕缕白云,幽幽地叹一口气,低下头接着收拾猪头。虽然不会熏,但沈韶光做卤肉本事不错,大致红烧路数,浓酱重料,卤够时候,味道错不了——只是收拾起来麻烦。
沈韶光特意给肉铺子多加钱,让人上心点多给刮一遍猪毛,便是这样也不放心,还得回来自己再检查一遍。若是吃着吃着,让客人发现几根猪毛……这就恶心了。
却不想,饶是这么小心,还是出了事。
太阳还高,刚开始敲暮鼓时候,进来两位面生客人,一着蓝茧绸衫,一着褐色布衫,都高鼻深目,头发卷曲,是两个胡人。
这长安城胡人多,沈韶光混不在意,笑着招呼一声,便请他们随便坐了。
两人点了招牌玛瑙肉、狮子头、卤猪头肉、猪脚,都是大荤肉菜,又要了三角酒。
一角就是四升,像林少尹那样公子哥儿只喝一升,这两位竟然要喝十二升……
开饭馆子不怕大肚汉,沈韶光快手快脚地准备了,让阿圆拿托盘送过去。
店里客人越来越多,很快就坐满了,有吃完了走,又有新来,有人在这里喝酒,有人单来买玉尖面或者肉食,热闹得很。
突然听到里面吵嚷起来。
沈韶光放下手底下活儿,走过去查看。
却是那两个点了三角酒胡人,指着菜盘子道,“肉里有毛发!你们这里不干净!”
虽然一向自认为干净,做饭时都戴围裙套袖,头上蒙布巾,阿圆也是一般打扮,但万一呢?沈韶光上前赔笑道:“客人莫要着急,不知那脏东西在哪里?”
蓝衫胡人乜斜着眼看沈韶光,掀起一边嘴角儿笑一下,用手指着放玛瑙肉盘子:“便是这里。”
盘子里肉已经吃光了,只剩下些酱汁子,酱汁里果然有一根头发。
余下客人们好些都不吃了,扭过头或者围过来看。
蓝衫胡人打个饱嗝,酒气喷了沈韶光一脸,“怎么样?小娘子?”
这玛瑙肉都是上桌之前从陶罐子里盛出来现装盘子,然后为了颜色红亮,也为了更提滋味,淋上一勺酱汁。这么个过程,若盘子里还有头发,除非沈韶光和阿圆是瞎。
再看看那满桌肉已经吃得七七八八,酒也喝完了,沈韶光便明白,这是吃饱喝足要找茬儿……
那胡人还不依不饶:“小娘子要给我们个交代啊,不然我们出去若嚷嚷起来……”又对周围食客道,“大伙儿说呢?”
当下便有人皱起眉来,回头看自己盘子,也有人看沈韶光。
阿圆急道:“不能!我家最是干净,怎么会有毛发?”
那褐衣胡人瞪眼:“那你说这盘子里头发是怎么回事?”
沈韶光仔细看了那头发,笑道:“客人们莫急,这盘子里到底怎么来脏东西,看我变个戏法儿就知道了。”
一听说有戏法儿,查看自己盘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