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压榨无辜百姓的无良土匪!早知道他来肯定没好事!
朝扬房内,暮雨坐在桌子前面,一手拿针一手穿线,烦躁的替他缝补衣裳。橘色的油灯照在她白净的小脸蛋,眼中的幽怨分明可见。
朝扬今日打猎的时候不甚扯坏了衣裳的袖口,他自己又不会缝补,便叫来了自个儿的贴身“小丫鬟。”
此刻,朝扬像个大爷似的靠在塌上,手持书本,目光时不时的投射到对面,像是在监督她有没有偷懒。
察觉到那道炽热又锋锐的目光,暮雨索性不抬头,聚精会神的进行缝补。
屋子里生了火炉,很暖和,比她的房里舒服多了,就算坐在椅子上也不觉得冷。除了那尊“佛”比较碍眼之外,其余的都很让人满意。
“小心着点,若再在衣服上绣出一朵花来,我就砍了你的手。”朝扬看不进去书,索性粗声粗气的恐吓她,想要看到小姑娘怯生生的,敢怒不敢言的那种小表情。
他就是个变态。
暮雨心里怄气的冷哼一声,脸上却露出惧怕之意,宛若看见大灰狼的小白兔,双眸涟漪荡漾,我见犹怜,“我,我会小心的。”
他看起来很凶吗?朝扬又不满意了,眉头紧锁:“你很怕我?”
“不是怕。”她小心翼翼的回答:“我是敬畏您。爷身份尊贵,一眼看去便是人中龙凤之相,叫人心生敬仰,不敢在您面前造次。”
呵呵,你就是个畜生。
暮雨说的自己都快吐了,悄悄抬眸朝他看去。塌上的小土匪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就沉默了。
朝扬举起书遮住自己的脸上的那抹微红,神色有些不自然,他有那么好么?不可能,自己明明是在折磨她,故意吵醒她让她过来缝补衣裳,所以这女的不可能尊敬自己的。
“啪!”
手中的书被摔在桌子上,阴晴不定的小土匪面色冷峻,“我觉得你是在骗我。”
您别觉得啊,我就是在骗你。
暮雨浅笑:“我说的都是真话,不敢欺瞒爷。”
“呵。”
当年你可什么事情都敢做,现在说不敢,谁信。朝扬才不会再相信她,因为他的心早就和冬日里的寒冰一样冷了。
小土匪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每天都是这幅别人欠他钱的表情。暮雨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立马转移话题,举起手中的衣裳道:“爷,袖口处的裂缝我已经给您缝好了,只是这件衣裳看起来些许老旧,恐怕您穿上之后还是会裂开。”
料子倒是好料子,摸在手里很是光滑,不过再好的缎子也禁不住朝扬长穿呐。他是习武之人,每日挥刀舞剑的,衣裳自然坏的块些。
现在的衣裳不仅仅是袖口处出了问题,像是腰间,领子,腋下的针线皆有松动,只要他的动作大些就会把它们撑裂开。
暮雨在想,他不是土匪么,前几天才抢了人家五箱子黄金,怎得不舍得给自己置办几件新衣裳?莫非……这厮抠的很。
朝扬慵懒的依靠在墙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塌上的桌面,语气悠然:“小爷穷,没钱。”想了想,接着说:“我瞧你手艺倒是不错,改明儿个我差人给你送点布料,你给我缝制几件新的来。”
他咧着嘴笑,白牙森森,俨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
暮雨咬唇,早知晓这样她就不说那提醒的话了,仍由衣服在他身上裂开,叫他在众人面前出糗去!
为保小命,这些个话也只能在心底头说。她把衣裳叠好放置于桌上,正准备起身告辞,谁料传来瘆人的声音。
“嗷呜~”
狗是“汪汪汪”,鸡是“咯咯咯”,羊是“咩咩咩”,至于“嗷呜”嘛,,
小手拽住桌拐,暮雨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试探性的问道:“爷,你可曾听到什么动静?”
“狼叫。”
朝扬早就习以为常了。寨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