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转了转玉扳指,眼底深邃一片,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王爷!”
秦飞跑了过来,忙道:“太子找到了一位神医,说是要给您治病,现已在府外等候。”
“哦?”祁渊挑眉,看向苏衍玉,戏谑笑道:“看来有人不信你的医术。”
苏衍玉摇了摇扇子,青色衣衫随之飘扬,“王爷,不是不相信我的医术,是不相信您的病是真是假。”
“让他进来。”祁渊摩挲了下玉扳指,眸中闪着笑意,“太子哥哥的好意,本王怎好拂逆?”
苏衍玉看向祁渊,两人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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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雪拎着一盒甜点从厨房出来,便撞见秦飞领着一个白袍男子向延庆殿的方向去,她加快脚步赶了过去,看清来人,欣喜道:“宁大夫,你怎么在这?”
宁川拱手行礼,举止优雅,“是太子殿下让在下为宸王看病。”
木清雪颔首,扬了扬手中食盒,笑道:“哦哦。这样啊!我正好也要去看殿下,一起吧。”
延庆殿内,祁渊虚弱的躺在床榻上,脸色惨白,薄唇也毫无血色。
余光瞥到那道白色身影,他的脸色一僵,瞬间沉了几分,“怎么是你?”
宁川笑得温柔无害,“王爷似乎不待见在下?”
祁渊毫不吝啬的颔首回道:“看着就烦。”
一看到宁川,他就觉得没安好心,会出事。
内丹也在看到来人后也警惕的缩了缩。
宁川只是笑了笑,淡定的掏出药箱,边道:“病人讨厌大夫也很正常。”
祁渊扭过头,避免与他对视。
宁川伸手搭脉,脉搏平实有力,一点病也没有。
是装的。
别说外伤了,内伤也没有。
他松开手,见祁渊冷着一张脸,笑了笑:“王爷您这病火气太重啊。”
祁渊握住他的手,恨不得杀了他,浑身都在暴动。
“阿渊。”木清雪唤道。
祁渊松开手,宁川的手腕赫然留下了几道红印。
力气之大,半点也不像是个病人。
还好屋内只有他们几人,木清雪走到宁川身旁,附耳道:“宁大夫,我们是朋友吧。”
宁川颔首:“当然。”
木清雪瞥了眼生闷气的祁渊,向宁川使了个眼色,“那这出戏,还请宁大夫帮着演下去。”
“自是可以。”
宁川从药箱里拿出纸笔,写下一张药方递给木清雪后,背着药箱离开了宸王府。
木清雪看向躺在床榻上的某人,皱眉问道:“阿渊,假如来的不是宁川,你这关打算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