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谁让咱们成了战友呢?”
老首长:“哦,哈哈,那是自然。咱们还是讨论一下这个病,你仔细给我讲讲,这手术前后,你都有啥感觉?”
拖仓部:“说到这个,老哥,我感受还是很深的。手术前,我不说你应该也有同感,身体一天比一天沉,好像是被什么拖着曳着,觉也睡不好,一天到晚烦燥得很,疲惫得很,胃痛起来,就感觉是末日到了。”
老首长:“对罗,就是这个状态!那现在呢?”
拖仓部:“手术后,身体一天比一天轻快,睡觉很安稳,一觉到天亮,精力也充沛了,这个,老哥你应该能看得到。”
老首长:“嗯,是看你小子一天比一天精神了!”
拖仓部:“手术一结束,开始还是痛,这个痛和以前的痛还不同,以前的痛,是钝痛,反酸烧心,简直牵魂扯魄,现在的痛,是持续的脆痛,只是一个部位受伤了的疼痛,忍一忍,就过去了,而且一天比一天轻,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
老首长:“伤痛我有经验!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盼望做手术了!”
拖仓部:“老哥,是得尽快做,做了,就解脱了。”
又过了两日,老首长确定了手术时间。
拖仓部趁钱桩子扶自己上厕所之际,悄悄吩咐他出去买麻药及防身的乘手家伙。拖仓部感觉,那劫匪既然能找到出租的小轿车,迟早也会找到这里来,危险正一步步逼近,不做任何防范,心里总不踏实。
钱桩子无不照做。为了行动方便,他已将拖仓部的老帕从“大自然”温泉洗浴中心开到了96所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又过了一日,老首长被推进了手术室,张矿和另外的警卫,都去了手术室外。黄三儿和秋霞热恋着,这几天总被秋霞霸走了,难得露面。909病房门口便只剩下钱桩子一人。
钱桩子觉得无事,烟瘾上来了,便到走廊尽头的窗口去抽一支。
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戴口罩的中年男子,快速走进了909病房。
拖仓部起初以为是红姨,抬眼一看,却是个陌生医生。就在眼神接触的一刹那,拖仓部已然警觉。
那人道:“该打针了。”说毕拿出针管,将针头朝上,推动针管,将空气排出。边随意问道:“你老家是哪的?”
拖仓部道:“拖仓部的。大夫,您哪儿人?”
那人道:“我嘛,济南的,来,把胳膊撸起来。”
拖仓部:“哦。我这个手这几天老是发麻,来,您得帮我往上撸一下。”
那人迟疑一下,还是左手帮着拖仓部撸袖子,右手举着针管。
拖仓部突然冲门外叫了一声:“表弟,你来了?”
那人作势扭头往门口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拖仓部右手上抄,握住那人举着针管的手腕,同时左手快速出击,一根针管插进那人的脖子!
那人惨叫一声,一阵痉挛,撒手丢下手中的针管,又伸手去拔出脖子上的针管,然后咬着牙从腰间抽出一根铁软管,就往拖仓部脖子上勒,带着血沫子吐出几个字:“果然是你!”
拖仓部想奋力挣扎,但只觉气力皆无,脖子被勒得紧,眼见就要失去知觉,这时,铁软管却松下来了,那人也随之跌倒下去!
钱桩子抽完烟,似乎看见有人影晃入表哥的病房,便往这边走来,半道上又听到叫唤声、惨叫声,便快步冲进病房,到得里面,却见一名医生倒在地上,拖仓部也瘫软在一旁。
钱桩子走近了,看到那根铁软管,便完全明白了,他朝那人身上使劲踢了一脚。
拖仓部:“快,快,把他的外套脱下来,给我换上!”
钱桩子赶紧照办。
很快,钱桩子推着病床,快速走出909号病房,病床上躺着一人,用被子盖得严实,后面跟着一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人,匆匆向通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