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会晕的。”这次想晕,晕不了,还清醒得很。
宁宴低声说这话时,眼角下垂透出股无辜的腼腆和幽怨,恰巧被转身想搀扶他上台阶的苏雨望见了。
又听着他那话中语气委实落寞,弄得苏雨忍不住憋笑。
“宁兄还是先随我上去休息会,我已请了郎中来瞧。”
她将手臂伸前等着今日这位‘救命恩人’搭上,却没想宁宴又板着脸拒绝了。
“我没这么弱。”
许是觉得这么说怕苏雨多想,他飘忽着的眼神往她那聚去,有弧度的白净下巴微微抬起,“我今日也是一个人出来的。”
他能照顾好自己。
这幅自证的傲然用在他身上却让苏雨品出了可爱,她眸中笑意渐渐深,跟在他身侧不远不近的距离,背后的手却仍旧虚扶着。
楼上留着间苏雨惯用的休憩室,她将人带到铺着绒毯的贵妃榻边,见他倔着不肯示弱,双手一伸把人按着推到了靠墙的塌边。
“嘶。”
苏雨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听得他一声闷哼又放了回去。
“疼?哪里疼?”
她侧身靠近宁宴背部,试探着按了上去,果不其然见他眉头一皱。
“需要帮忙上药吗?”
一旁的柜台下摆着一列精巧的白瓷瓶,苏雨边问着边寻着要用的那瓶,全没注意到后边的人早就冒了热气。
宁宴耳朵一抖,面上如羊脂玉染了不经意落下的胭脂,刚想说“不必”就被零号系统恨铁不成钢的尖锐叫声堵住了。
【宁总多好的机会,展示你的美貌和身材呐,快答应苏小姐然后就有肢体接触啦!】
“不”字吐了一半就转了个音,他侧开逐渐红润的脸,在身边人眼下清晰地点了点后,便不动声色开始解起了衣带。
白皙之处一点点露出,褪去外袍后姣好的身段落在苏雨目中,扰得她顿时手足无措。
她,本来是,想找个人替他上药的。
虽说齐宣国开放,但毕竟还是男女有别,这不妥。
苏雨搭在膝上的手蜷起,唇畔因着局促被咬得通红。但在望见宁宴背上的破皮与泛红血丝后,就只剩下凝重了。
“怎么刚才不说?”
他本就白,再加上一贯不能多动平日都是在屋里养神,全身上下都金贵得很,这猛然如白纸被撕扯出破皱的痕迹,搅得苏雨这位本该清心寡欲的人都觉得心疼。
更何况这人还是为了帮她。
回想起铺子前的那一幕,苏雨多提了一句,“可还有其他地方疼?”
冰凉的膏体粘在指腹,轻柔按在他背部的伤口处缓慢点着,宁宴浑身紧绷,一瞬间只剩下背上不知是疼还是其他带来的灼人热感。
“应当没了。”
这话落下,苏雨“嗯”了声后,两人便没再言语只专心上药。
宁宴咬着牙为自己的大胆而羞耻,亦为苏雨似乎并未有何表现而莫名黯然。
实际上,苏雨根本不敢动呐。
这柔和的清香!
这纤细的腰肢!
这朦胧的轻熟感!
总有一种在亵渎的意味,况且这人还为她受了伤。苏雨将系统列出的奖励清单回想了一遍又一遍,才按耐下沉寂已久的心跳。
克制,克制,克制。
“疼。”
苏雨指尖一抖。这声娇滴滴的,半点不像宁宴那张清冷的脸能发出的声音。
等一会,他们之间的距离什么时候贴得连一掌都容不下了。
“宁兄。”有点近了。
后面的话没能说得出口。
宁宴水唇微张,灵动的眸里写着疲倦,他神态自然地转过身捂住一侧的衣物伏在苏雨腿上,余光向上瞧时偶然露出锁骨处的细痔,明明是冬日的霜雪却偏偏妖艳如红梅。
尤其是这人神情慵懒随意,“有些困了,这样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