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地抬手去撇开那几咎吹到面上的头发,一边还不耽误他说话。
“你父亲沈大将军正直无私,忠勇双全,士诚钦佩万分!此番也是授了许阁老的意,来襄助于你们兄妹姐弟。”
沈破云与沈思月一齐下来马车,对赵士诚一揖,“请赵大人恕我兄妹不敬。”
赵士诚意外看了一眼沈思月,回想起那不甚愉快的过往,脸色还有点发白,眉毛都跟着跳了一跳。
他咳了一声,“你们不明就里,防着我也是当然。”
沈思月见赵士诚看她的表情,便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不由得一笑。
想不到这位赵大人也是个演技派加深藏不露。
沈破云郑重万千,“不知许老让赵大人来所谓何意。我沈家已被抄家,现破云还是个死罪之身,今夜又劫了囚,恐怕朝廷更容不下。”
赵士诚也换上几分郑重,“少将军受苦啦。但你们不能走!”
沈破云自哂一笑:“我与弟妹若不走,便是死路一条。唯有远走他方。”
赵士诚也不急,看了看阿术与冯光他们,“这位是阿术校尉,这位是游击将军冯光,还有河滩那儿那位游骑将军陈虎,你们都是大周栋梁啊。”
阿术与冯光不语。
赵士诚又看回沈破云道:“你们可想过离开后的后果?是啊,你们或许能活着离开大周。远渡重洋,去一个谁也没去过的地方。可你们的家始终都在这里,难道家人要一辈子不见?这几位将军,相信你们都还有家人在大周吧。”
“破云啊!”
赵士诚一叹,“你这一走,可就真正让沈家钉在了耻辱柱上。沈家军与你爹娘蒙受的冤屈,要由谁来替他们平反呢?后人?或许吧,后世总会还给清白,可那真的还重要吗?只有让活着的人,堂堂正正活着,让他们有期待,这才是最重要的吧。”
沈破云这个高大的男子,露出生平难能仅见的落拓。
他如何不知这个道理?
可朝廷逼人太甚,做得太绝,他怎能忘记父亲临死前慷慨赴义的样子?
赵士诚道:“你们看看你们脚下踩着的土地,是沈将军一寸一寸守护的地方。破云啊,你父亲生平志愿,就是誓死不退——”
沈破云双眼含着热泪——父亲。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