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
王宝宝看着那肥硕的羊,便忍不住流起了口水。
突然,马车在一阵猝不及防的晃动下停了下来。只听得前方传来一阵刀斧枪棍的打斗声。
“哎!别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王宝宝现在最怕这种突然而来的动静,急忙贴在车门往外看,“叔,出啥事了。”
路上的时候,王伯常都会把车门锁起,不敢过于轻心。
王伯常根本没理王宝宝,他这会看着前方陡然生出的变故,拉紧了手里的缰绳,皱眉观望着。
老牧人坐在张英马车外,朝前方路口看了一眼,用一种见惯不怪的语调说道:“大人,前方是本地巨斧帮和陇关盐帮在打斗,这两个帮派常年交恶,小人看他们一时半会打不完。大人要么就此停住,等明日再走,要么只得绕开。”
“几个帮派斗殴,况且瞧着人数不多,冲过去便是。”张英随从道。
老牧人脸上一派平静无波,甚至还笑了一下,说道:“老小可不会这么做,也劝大人别这么做。这些帮派中人,难缠得很。黑水河滩可走的路不少,大人拿主意。”
“你——”
随从对这个古板还不知尊主的老牧人甚是无语。
张英昨夜收到过本地帮派的消息,这会遇上也不觉意外。
别看只是一些小帮小派,可在当地都小有权势,官府都难管得很。张英想了一想,“不必多生事端。绕开便是。”
老牧人给车夫指路,“走这条路。”
张英还是留了一个心眼,他打开车窗,旁边御卫上前,听他吩咐,“看着舆图。错了路,立时杀了这老牧。”
“卑职明白。”
等到他们这一队人马走远,巨斧帮和盐帮打的架势也松懈了下来。过了一会,两方人马直接住了手。
陇关盐帮的人气喘吁吁,把手里阔刀往臂弯一提,顺手擦了擦血迹,道:“说好的,县城东市,二十家铺面,河滩以西百里屯地,畜牧和人都归我帮。你巨斧帮不会反悔吧?”
巨斧帮的人也擦了一把汗,他们身上个个都带了点事先弄的血,但也免不了受了些伤。否则容易让人识破。
“我巨斧帮言出必践!”
盐帮人摇头,“搞不懂你们在想什么,我看刚才那一队人马里头,不少厉害角色。不像是寻常官府的人。你们可想清楚了,跟这些人作对,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巨斧帮人笑了笑,“怎地,你盐帮人还关心起我们巨斧帮的人来了?承诺你们的那些好处,一分不会少!”
盐帮人道:“一码归一码,咱们同为帮派人,奉劝一句,还是少惹官府。”
巨斧帮道:“你们不懂,这是我们帮主与恩公之间的事情。莫说是二十间铺面,让出百里屯地,就是让我们巨斧帮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盐帮人收拾收拾残局,“言尽于此。走!”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