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也不是拿性命冒险的人,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找了两样东西,一个是轮胎,另一个是哨子。
以为万无一失后,她悄悄跳下了海,她不会游泳,好在轮胎可以助她浮在水上,才让她顺利抓到游轮船身的凸起物。
那一群追她的人眼看着她就这么远离他们的视线,抓耳挠腮,她朝他们摆摆手。
自以为离成功近了些,不过她也是倒霉透顶。天空下了暴雨,她再响亮的哨声也无人听到,轮胎还被她不断的挤压撞击下破了。
最后,实在力竭,手松开了......
所以一切的诡异就在那时候发生的,只是她濒死之时,什么也感觉不到,除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一道刺眼的亮光和无数条飘荡的细丝,她再无其他的印象。
然而就这些东西也足够说明了问题。
她还来不及消化自己身份的变化,更大的问题还在等着她。
对方没有找到另一个蜇族人是不会放他们离开,可是想逃出去也绝非易事。
何况蜇族人的能力她还没有掌控好,她又没有机会练习,万一一个不小心露了马脚,她就死定了。
宋岩的话这时突兀地又回荡在她脑海里,那个惨叫她不是没听到,她甚至可以想象,下一个,自己就会如他那般饱受折磨,生不如死。
也许天不亮,他们就找了新的证据,将她带走,她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到底该怎么办?
她烦躁又紧张得彻夜难眠。
到了半夜2点钟时,已经送回来的章艳突然大叫一声,惊醒了其他人,他们在发现是章艳做恶梦,才不满地发着牢骚:“干什么,不让人好好睡觉。”转个身,继续睡觉。
章艳惊醒后再也睡不着,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在看到甘漠漠睁着地晶亮的眼睛后,又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喝口水。”
甘漠漠哪里敢接,缩了缩身子,摇摇头:“我怕上厕所。”
章艳也不再坚持,随手将杯子放到一边,继续躺下睡觉。
甘漠漠冷眼看着杯子,看到水就会自然而然地想到那千万条细丝晃动,她打定主意,再不洗手,也少喝水了。
后半夜时,甘漠漠也撑不住,眼皮子不受控制地耷拉着,她也顾不得会发生什么事,还是睡觉最大。
一阵轻微的声音传来,她的心一紧,莫不是玄门的人要来抓她了?
睡意一扫而光,现在的她清醒得很。眼睛瞪大,头微微转动,生怕被人发现自己没睡觉,这样心虚的表现怕是再也瞒不住别人了。
胡州起来了,他蹑手蹑脚地穿起赵毅的披在身上的外衣,将头盖住,将自己的换给他,然后悄悄地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这个异常的举动很快引起甘漠漠的怀疑,太诡异了,难道他也是蜇族人?
她偷偷观察着他,直到看到他在男厕停了一下,然后,他竟然从裤子兜里掏出一个细丝,在锁眼里捅了桶,推开了男厕的门。
甘漠漠这下坐不住了。
是要跟他们相认,还是伺机逃跑?
她知道二楼的监控一直有人,或许马上就会有人下来,尽管这个胡州太多胆大,但她也顾不得许多,唯一的机会就在眼前,不赌一把谁知道会不会有意外的惊喜。
她也跟着起身,扫了一眼周围睡着的人们,偷偷跟了过去。
她可不会像胡州那般换上别人的衣服来掩盖自己,因为她知道一旦跑不掉,很快就会原形毕露,这根本掩盖不掉。
而且她还有她自己的退路,被发现了,大可以推说上厕所时发现端倪,如果换上别人的衣服,那反倒说不清楚了。
既然想到了这一层,自然戏要做足,她佯装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漫不经心地往厕所走,在经过男厕时,不经意瞥了一眼,随后停下,试探着推了一下门,里面被扣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