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梨快步去了院里,见方伯正在安排人打扫收拾挂红灯笼。
一直住在东院没回行宫的王弼辅笑着道:“阿梨回来了?”
荆梨上前道:“王翁,方才送走的是?”
王弼辅随口道:“那几位已经长歪了,掰也掰不回来了,王爷索性送去让老太妃给帮忙管教!”
荆梨一怔:“老太妃管教?”
这马上大过年的,还让不让人家安生过日子了?
王弼辅似看出荆梨想法,解释道:“这事她家也并非全然无辜,她那个儿媳受娘家大嫂蛊惑,才会将陈淑妃给送了过来。”
“她娘家大嫂亲弟弟与江永龙早年拜过把子,这事她家多少是有些干系的。”
此次因着澹台凛的事,整个长安几乎是一场大清洗,不过是要过年了,出入的血狼卫都是暗中行事,没有丝毫引起人的注意罢了。
泰王府。
老太妃被老嬷嬷扶着上床,满是疲惫道:“这一天天的,要过年了都不让人安生啊!”
陈家的三位姑娘突然被送了过来,其中还有个身份不明的,让老太妃简直是心力交瘁。
一边伺候的泰王妃红着眼道:“都是儿媳招来的祸事,婆母,您若是心里不痛快,就骂我打我都成。”
老太妃叹了口气道:“如今打你骂
你又有何用,事已至此,分明就是王爷不想看到那几个姑娘,嫌她们碍眼罢了!”
泰王妃埋怨道:“供着这么三个祖宗,如今可要如何是好?”
老太妃幽幽道:“王爷到底心存仁厚,没想赶尽杀绝,我瞧着那两个都已经不小了,回头你与阿兰多辛苦一些,教教规矩,等到了年龄,与她相看个好人家嫁了便是。”
泰王妃不安道:“让儿媳与兰嬷嬷教规矩,可有不妥?”
兰嬷嬷正是老太妃身边的贴身嬷嬷,老太妃靠着兰嬷嬷半躺着:“有啥不妥的,都是惹了王爷厌弃之人,不过是看在陈家的面子上,想要给这几位一个善终罢了!”
“你无须过于敬着,但也不必怠慢欺辱,终归那是王爷的亲表妹,便是给外人看,也不能太过待薄,你好生教教,将来,王爷不会吝啬那么两副嫁妆的。”
泰王妃听了这话,心里多少有了些底气,她就怕这不高不低的亲戚,不知道如何相处,老太妃这么一说,她也算是有底了。
长陵王王府,荆梨也在与澹台凛说这事:“你不打算让海棠与她们见一见吗?她们到底是亲姐妹!”
澹台凛将她搂在怀里,摸着她额际汗湿的秀发,脸上还带着未曾退去的潮红,声音暗哑道:“阿梨,如此时候,为何
要说些不相干的人来大煞风景呢?”
荆梨听着窗外簌簌大雪,屋里却是温暖如春,小脸埋在枕头里呢喃:“她们到底是一家人,都不问问海棠的意见,这样好吗?”
澹台凛大手抚过光洁的脊背,滑腻温软让人爱不释手,心不在焉道:“她们当初在京都是见过海棠的,没有亲人相见的喜悦,只留下了一句让海棠去死,别再活着让陈家蒙羞了。”
荆梨闻言倏地睁开眼,要知道当初海棠之所以沦落青楼,大半都是为了这几个姐妹,才自甘卖身的。
澹台凛亲了亲她的额头:“如此之人,不见也罢!”
室内温度极好,荆梨如同困倦的猫咪,眼皮沉重昏昏欲睡,直到澹台凛一句话陡然让她清醒。
“阿梨,我怎觉得你最近有些胖了,这丰腴一些摸着到让人更为欢喜了!”
我胖了吗?荆梨有些怀疑自己,最近貌似不太忌口,这回了长安之后,好多事都有人处理,闲着没事就是与采月各种吃喝。
这是不是吃得有些多了?
澹台凛贴在她的耳边道:“不过胖的恰到好处!”
荆梨迷迷糊糊的想,胖就是胖,哪里还有什么恰到好处,看样子,以后不能再和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