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王妃开恩,家中老母无人侍奉,若是我此去,家中必然是无人照看的!”
尤老板呵呵笑道:“你这人好不懂事,居然拿这种事来讨价还价,你母亲能跟先帝比么?”
“君父大于天,便是咱们家中有几人没有老母要供养的,不也是为了服国丧,断了这营生,眼下也是极难的,你若是不想去直说便是,用的着拿老母来说事吗?”
另一个书生当即跳脚道:“你一个青楼卖身的,哪里懂得什么叫住君父天下,竟敢大言不惭在此胡说八道!”
尤老板一声嗤笑:“那你倒是说说,我哪句话说得不对?”
“少在这里跟老娘装腔作势,别以为题上裤子老娘就不认得你是谁了,你那下面长短几许,老娘都是清楚的很呐!”
围观百姓顿时哄堂大笑,这年头书生极度狂狼放肆,嗑药、酗酒、狎妓都不是什么怪事,就是那位魏大学士,早年也不是没有与人在宴会上表演一番的。
这些书生还真不像是后世朝代那些书生那般谨言慎行,且时时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是否妥当
。
文人之间互道一声风流,可在这些百姓看来,压根就是为了自己开心,拿道德标准去约束别人而已。
荆梨看热闹看得差不多了,这才缓缓道:“陈大人,罚银给我如数入府库,各家娱乐场所国丧期间一律不得开放,若有下次,我唯你是问!”
陈大人连连点头:“王妃放心,下官一准将此事打点妥当!”
待荆梨出门之后,他才轻轻擦了把额头汗水,这个王妃可真是不好惹。
长陵王临走之时,将长安大小官员,甚至连各县城县令都给聚集在一起,再三申明,若有敢违逆王妃者,格杀勿论!
陈大人心道,王妃再是凶悍,好歹还是给讲些道理的,要是换了王爷过来,今日别说是这几个书生了,就是魏家能不能保得住,都是未必了。
陈东家见着德子急忙上前道:“兄弟,劳您给帮忙,代我跟王妃道个不是,如今这场面,我不好到王妃跟前去了!”
德子拍拍陈东家的肩膀:“老陈,以后做事精细点,王妃可不是每次都能捞你的!”
“糊涂!”魏家书房里,魏大学士忍不住咆哮不断:“这几个蠢货,做事不够周全,害我被人拿住把柄,莫不是还想我去捞他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