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哪个书院的?”荆梨压着怒火问道,这书院可别让她发现,有煽动闹事的嫌疑。
谁知那书生却是不屑道:“如今天下惶惶,哪里还有什么书院,我们是师从魏大学士,故而才会见此无视礼法之人,予以斥责警示天下!”
尼X,那老东西都恶心成那样了,没见得你们出来抗议,这会倒是跳出来说要替他守孝,真是人死债消,他如今倒是成好人了?
“哦,原来是魏大学士想做官,偏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这才让学生过来打头阵闹事,等到事情无法收拾之时,这才来一句,学生顽劣,非我之罪也!”荆梨悠哉道。
她就是个农女出身,可没耐心跟这些人扯什么道理,本来那也不是她的强项,何必去落人口舌呢。
“胡说!”那书生果然大急:“老师为人淡泊名利,岂会想着官场之事,这是我等弟子看不过去,这才出来不平的!”
“了解了解!”荆梨不以为然道:“你见过哪家主子要摆架势,是自己撸袖子上阵的,肯定先让几条狗出来吠叫一番,看看是否能吓唬人再说的嘛!”
“你骂谁是狗呢?”当场就有书生压不住怒火:“你居然骂老师,辱我师尊定然不恕!
”
陈大人随即回头道:“大胆!公然恐吓王妃娘娘,简直是罪大恶极!”
那书生明显有些胆怯了,往后缩了缩,眼里却很是不平。
荆梨坐在堂中上首:“陈大人,无须如此,今日我过来,也是因着有人说国丧这事。”
“既是说这事,我就不免要说两句了,我是农女出身,没读过书,不懂那些君子德行,只是敢问一句,魏大学士教导弟子的君子德行,便是如泼妇骂街一般狂吠吗?”
其中为首一书生眼里闪过诧异,随即拱手道:“王妃娘娘,我等非有此意,只是如此道德败坏,须得重立秩序,还长安百姓一个安定!”
“哦!”荆梨淡淡道:“想来是我误会了,这样吧,今日既是说国丧之事,不好好将这事说说,确实于理不合!”
“罗通判,你去如意大街、还有顺昌大街几条街,将青楼、赌坊、还有戏楼这些地方老板都给我叫来,就说魏大学士的学生,状告他们国丧期间不知收敛,现在本王妃要着重处理此事!”
罗通判闻言即刻点了数十名衙役,朝着这几条大街而去。
那三个书生眼见情况有些不可控,慌忙想拦住,却被荆梨让人拉开:“几位不
用太过忧心,几位挺身而出,欲将这浑浊世道拨乱反正,我绝对是支持的!”
“便是王爷回来,我也是要禀明王爷大力嘉奖的!”
三人心中暗暗叫苦,他们是知道东来轩陈东家与王妃有几分交情,借此想要试探一番,看看这个王妃手段如何。
他们是万万不想把这些青楼赌坊老板给牵扯进来的,毕竟这些人,敢在长安做生意,那都是黑白两道吃得开的人物,那是一般人敢轻易招惹的么!
这回怕是要给老师遭来祸事了。
荆梨打从接手长安开始,便想整顿长安城里这些暗黑场所,可这些人身后都是盘根错节的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好轻易收拾,刚好借着这个名头好好收拾一番。
罗通判来得极快,很快便将青楼、赌坊等黑暗场所一众老板给带了过来。
赌坊老板江永龙是个早年靠走私盐起家,看着文质彬彬,可满长安城都是知道,四九赌坊江老板的厉害。
荆梨若不是早先了解过长安城的大小势力,也只会认为这只是个中年文士,压根不会想到这是一个赌坊老板。
“王妃娘娘,陈大人,小可等人都是奉公守法之辈,便是税银也是如数缴纳,不知这般将
我等唤来是为何事?”江永龙对着荆梨很是有礼,丝毫没有不敬之处。
荆梨漫不经心道:“江老板无须介意,让你们过来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