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抱着贺子瑜哭得肝肠寸断:“哥,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你了,我以为你也和爹娘一样.....”
这事说来也是有几分曲折,荆梨与王府来往半年之多,因着那些药方药粉都是自己空间里提供的,怕提及贺子瑜,让沈大夫刨根问底,一直没在师徒面前提起过贺子瑜的大名,都是说村里大夫。
成亲之时,贺子瑜又因为去了草原就诊,莫户子都一再挽留,没能赶上荆梨大婚,错过与妹妹的相认机会。
万宝全也帮忙托了夙溟楼帮忙查找,寻找的人四处都查,偏偏不敢涉足王府半步,以至于造成了信息紊乱。
“爹娘怎么了?”贺子瑜红着眼问妹妹:“你好好与我说一说!”
贺清泣不成声道:“自打在白马镇分开后,爹娘和嫂子想找到你,可一路上都没你的消息,后来我们遇见了难民,爹娘嫂子都被人杀死。”
“而我....侥幸被路过的师傅给救了,这才捡回一条命来!”
寻找亲人许久的贺子瑜,咋一听这个消息,眼前一黑差点就晕死过去。
李锁子和李柱子兄弟两个赶紧抱住自家师傅,葛老太等人又在边上好一阵劝,这才慢慢平息下来。
可劝着劝着,老太太们
自个儿就把自个儿给劝哭了,实在是这年头,谁家还没几个走散的亲人呢。
荆梨也是自责不已,这兄妹俩都姓贺,而且还都会医术,贺清还照顾她那么久,她压根就没联想到那儿去。
兄妹俩哭得肝肠寸断,院里众人也是凄凄惨惨一片,眼下老皇帝过世,这流落在外的亲人,要想找回来可就更难了。
希望荆梨大婚的消息传出去,这些亲人可以听到,知道这是荆家村出来的姑娘,能够投奔找过来。
可这年头,信息传播速度极其落后,作为乡下农人,他们一般都不大关注皇室之类的事情,便是听到,估计也只是以为同名同姓罢了,压根就不会想那么多。
贺家兄妹的重逢,让端午节的气氛少了几分热闹。
第一次来荆家大院的沈大夫,对贺子瑜药房里的各种制药工具,燃起极大的兴趣,可这会他也不好意思,去找贺子瑜过来给他讲解。
李锁子兄弟也不得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们得帮着贺家兄妹打理祭祀,贺子瑜要给父母重新立牌位。
赵小娥便自告奋勇去给沈大夫做介绍,一个潜心研究药草的,一个半路出家的二吊子水平,还是钻研毒药的,竟然出奇投缘。
等到临走
之时,沈大夫已经给赵耙犁说好,要收赵小娥为徒弟,这可把赵家人给高兴坏了,这姑娘有出息了,当父母的哪能不高兴呢。
荆梨没在老北山太久,眼下长安事务太多,她要替澹台凛打理内务,就连桓渊也给留在了长陵王府。
刚回到王府,还没等她歇口气,德子就匆匆来报,几名学子打砸东来轩酒楼,还把陈老板给告到了长安府尹那里了。
“啥?可是陈老板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这些学子如此的义愤填膺?”荆梨不解问道,她看着陈老板不像是那种人啊。
德子口气满是愤愤道:“陈东家素来宅心仁厚,哪里会做什么缺德事,就是去年饥民进来,人家也在城门口施粥布济好些天呢!”
“那是为啥?”荆梨越发好奇了。
德子回道:“还能为啥,这帮吃饱了撑的,闲的没事干,居然跑到各处去抓饮酒享乐的,说是陛下过世,国丧期间,这些店家公然如此,便是大不敬!”
这真的是....
荆梨瞬间有些无语了,她都不知该说啥好了,若是你真心爱国心怀天下,便去投军杀敌,再不济靠自身能力去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帮助灾民也行啊,你搞这些幺蛾子有啥用啊?
桓渊为她解释道:“大凤朝开国之初,以孝治天下,官员升迁考核最主要的便是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