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乡下刁民,居然妄图胡言乱语非议朝堂之事,简直是不要命了!”
铁花儿嗤笑:“不过是说你家老爷不要脸,自己想做官,又不好意思开口,见天在那弘文馆搔首弄姿,以求人家王爷的关注,这就算是议论朝政了?”
“切!要点脸面吧,青楼女子想引恩客注意,那都是直接上手拉人的,就你家老爷想得人青眼,还得故作姿态,不觉得可笑么?”
这话就说得很是恶毒了,诗书传家的人最是听不得这些,那姑娘气得几欲昏厥过去,手指颤抖指着众人:“好!好!你们居然敢如此非议我父亲,我要让你们...让你们.....”
说来说去,竟是找不到个有理措辞,实在是她家如今落拓,父亲又不愿与朝中之人同流合污,家中竟无人可依靠。
姑娘无奈猛地转身就走,婢女气得啪的一声,把那螺子黛就给拍在柜台上。
众人就听一声清脆的裂响声,那精致的小盒子,竟是裂了一道口
子。
铁花儿等人看见了,店里伙计自然也是看见了,急忙上前拦住那姑娘:“姑娘,您不是看上了么,小的这就帮您包起来!”
姑娘咬唇不说话,婢女却是大声道:“那村姑不是喜欢吗?让给她好了!”
铁花儿等人这时也不出声了,纷纷过去围着海棠,听她讲解各种脂粉口脂的用法。
伙计陪着笑道:“姑娘您说笑了不是,这本来是那位客人看中的,你这不是喜欢的紧,这才拿了去,如今这又说不要了,这不太合适吧?”
婢女有些恼羞成怒:“我说不要便是不要了,难不成你还想强买强卖不成?”
她这般作态,伙计见那姑娘又是一副纵容的姿态,当下也没了好脸色:“姑娘,我们开门就是做生意的,尊敬每一个上门的客人,您要是如此欺人,就别怪咱们不给脸了!”
作为长安城最大的脂粉铺子,那要说背后没点背景怎么可能。
那姑娘约莫也是想到此,不想落得叫人笑话,咬牙道:“朱砂,买下便是!”
叫朱砂的婢女怒目回头:“多少钱?”
伙计见她愿意买单,不至于白白让自己赔损失,当下也软了口气:“五两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