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家村众姑娘闻言,不由回头打量那姑娘。
却是个婢女模样的,那态度极其傲慢,活似这天香阁是她家的一般。
铁花儿刚想发火,却被香秀给拦住了:“花儿,莫要同旁人怄气,须知咱们拿来不过是锦上添花,人家拿去是要遮丑的,不然怎会了解的如此透彻!”
范莺儿跟着一声叹道:“想来是无盐之貌,不妆点不能见人,可怜了,给她吧,全当是日行一善了!”
这下不但是那婢女火大,连同她身后的姑娘都怒气上涌了:“妇德有言,忌口舌!”
“忌...口....舌...”铁花儿拉长尾音道:“就这动手抢东西,还口出狂言的德行,还谈什么妇德,你家主子手里拿着妇德书,脑子里却在想情郎吧!”
乡下姑娘那骂人的功夫,从小耳濡目染,这两年跟着多少学了些东西,自然骂人的水平也要跟着变得有内涵了。
荆梨自然不用担心,几个姑娘嘴巴上会吃亏,压根就不当一回事,和海棠闲闲的在一边研究口脂颜色。
貌似她收罗的那一堆书里面,还有做口红和胭脂的方子,回头可以誊抄几个,让王檀儿这种下地不行,其他又干不了的人
去研究。
那姑娘被人如此奚落,一张脸顿时气得涨红:“你....”
范莺儿又在那边补刀了:“果然,这妇德学的极好,忌口舌都忌得舌头打结不利索了,啧啧,将来谁家会娶这般口吃有毛病的呀!”
那姑娘被气得不行,却一时不知如何反击回去,好半晌才憋出一句:“相鼠有皮,人而无德,实乃乡下刁民!”
诸如这等大家闺秀,骂人那都得措辞有出处,学不来乡下老太太叉着腰,站在大门口骂得前仰后伏那一套。
那婢女却是学不来主子那套做派,一手叉腰道:“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姑娘是谁?”
铁花儿像看傻子一般看着那婢女:“你家姑娘莫不是个傻子吧,身边伺候的婢女连自个儿主子都不记得了,还得找人打听!”
“就这德行,大概眼下最应该的,不是是拿脂粉去妆点那张丑脸,而是赶紧找大夫治一下脑子吧?”
店里伙计都看傻眼了,这哪来的姑娘啊,怼人嘴皮子这般利索,都不怕得罪人的么?
“你太过分了!”那姑娘几时被人这般彻头彻尾的怼过,当下黑着一张脸,气得都快哭了。
荆梨见状这才喊住铁花儿
:“花儿,适可而止,人之所以是人,相较于未开化的兽类,便是因为人懂得礼义廉耻,知道何谓谦让,什么叫做先来后到!”
“可若是遇到那未开化的,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没得失了自个儿的体面,毕竟,披着人皮却未开化之人大有所在。”
铁花儿闻言点头道:“阿姐说的是,我以后再不同不是人的东西说话了,免得失了自个儿身份!”
婢女大怒:“欺人太甚!我们姑娘是堂堂魏大学士家的千金,你出去打听打听,我家老爷是个什么官职,你居然敢在这里说未开化!”
荆梨冷笑:“呵,这便是学士府的教养么?真是大开眼界了!”
“海棠啊,你倒是和我说说,这位魏学士是个什么来头啊?”
海棠柔声答道:“常英阁主管经学史籍编纂,从二品,至于这位魏学士,因着家中长女编写《妇德有训》,被秀山公主所恶,后来被魏王罢免,一直赋闲于家中!”
“如今王爷主政,想来是在坐等王爷礼贤下士,前去招揽吧,不然也不会连着几日在弘文馆,大开词会辩策清谈,想来是想引起王爷的注意罢了!”
海棠这话直接就扒了魏大学士的皮
,将他历年任职还有如今状态都说的一清二楚,还将他如今的心思剖露无疑,这让魏家姑娘很是挂不住脸面。
“住口!”那婢女见姑娘脸色不好看,再次斥道:“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