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习武场,风挽月就回了明月阁。
沐浴完毕,换上衣裙,带上风柏煜和下人,出门买水稻种子和玉米种子。
去年,大越北方大旱,南方洪涝。
今年,种子不多。
风挽月逛了一上午,都不太满意。
索性,她给风映寒写了封信,让风映寒从岩城帮她买点种子。
除了置办种子,还去镇子外的庄子上逛了一圈。
几处庄子上,充当农夫的禁军们正热火朝天地干活儿——
砌田埂、沃肥料、修水渠、铺晒场……
种田的日子,超级快乐!
看着快乐干活儿的禁军们,风挽月的心情也跟着变得很好。
时间,都过得格外快。
晚饭后,她踏着夕阳,轻快地回了明月阁。
青枝成亲后,就同墨一住一块儿了。
于是,明月阁只住了风挽月、墨七、墨九,外加一个叫茯苓的婢女。
房间内,茯苓早准备了热水。
风挽月沐浴之后,趁着黄昏的光影,歪在窗边的软榻上看话本。
不知不觉,夜色降临。
茯苓进来为她点亮烛火,又为她换上一壶温水,才默默退了出去。
风挽月看了会儿,就有些困乏。
她把书盖在脸上,放空心神,闭眼小憩。
不知不觉,意识就逐渐模糊。
过了许久。
明月阁的围墙下,一道黑色人影若隐若现。
“嗤……”
萧玦一口吐了吸进嘴巴里的灰尘。
他用指腹抹了唇角,小声嘀咕:“这里的墙上,怎么这么多灰尘?”
太脏了!
吸了他一嘴!
也不知,会不会有鸟粪?
如果有,岂不是就入他口了?
岂有此理!
萧玦蹲在墙上,对着墙下:“呸!呸呸……”
接连吐了好几口。
吐完,先自己动静有些大。
他蹲在瓦片上,心虚地往房间的方向看去。
精致的雕花窗户上,烛光摇晃,昏黄昏黄的,很有氛围感。
房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萧玦思索了一瞬,叼住头发,就要跳下围墙。
突然,一个身影移了过来。
眨眼,人影就来到近前。
墨九有些惊讶:“殿下?”
“嗯哼!”
萧玦站起身,挺直身板。
墨九打量他一眼,开口道:“小姐睡了,殿下还是请回吧。”
萧玦:“……”
他双手叉腰,压低声音:“本郡王的媳妇儿,还不许本郡王看的?
小小侍卫,可笑可笑!”
墨九面皮抽了一下。
郡王此人,真是顽劣。
不像二十岁,像十岁。
难怪,小姐这次气了那么久。
墨九抱剑道:“殿下,请。”
萧玦哼了一声。
他轻巧地跃下墙头,整理了头发和衣袍,大摇大摆地往房间的方向走。
墨九低声:“殿下,自求多福。”
“去去去!”萧玦挥袖:“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走远些,不该听的别听!”
墨九嘴角抽了一下。
不该听的?
且不说他听不听,听的前提是,有人为他创造个环境啊。
抱了剑,墨九默默退回暗处。
顺手,还拉了墨七一把。
两人往檐下暗影里一站,活脱脱两根木头桩子。
朽木,可雕。
萧玦咋舌,大摇大摆走到窗户下。
窗户没扣。
他伸出手指,顶开窗户。
缝隙里,一抹烛光透了出来。
风挽月静静躺在软榻上,脸被话本遮盖着,也不知睡了没。
纤瘦的腰肢,流畅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