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场上,一片死寂。
半晌,没人敢出气。
侍卫们扎着马步,动都不敢动一下,全都斜眼往萧玦看。
只见,他们英明神武的郡王殿下,跟个三岁小孩似的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而郡王妃,则面无表情地站着。
瞧着,不像是夫妻。
倒有些像顽劣儿子俏娘亲。
……
风挽月唇角轻轻勾着:“碰瓷?”
萧玦装死。
风挽月绷直脚尖,轻踢了他一下:“起来。”
萧玦就是不起来。
眼看,习武场外都有人过来看热闹了。
风挽月太阳穴突突地跳。
日头,越升越高。
眼看着,今日的训练就要泡汤。
风挽月低头问:“不起来,是吧?”
“起不来了……”萧玦厚着脸皮,回道:“本郡王疼……”
风挽月差点被气笑。
她点头:“好。”
语罢,抬头扫了一眼习武场。
看热闹的人,纷纷收回目光。
萧晟擦着汗走过来,劝道:“弟妹,长熹的伤还没好全呢。
要不,你还是先把他哄起来?
这地上,又脏又凉的……”
哄?
阳光下,风挽月笑颜冷淡:“我又不是他娘亲,凭什么哄他?”
萧玦:“……”
萧晟:“……”
真是急死他算了!
他想去劝萧玦。
还没开口,就被萧玦一个眼神给瞪回来了。
萧晟索性闭嘴。
这时,风挽月招手,对扎马步的几个侍卫道:“你们几个,过来。”
侍卫们不明所以,起身过来。
风挽月指着地上的萧玦:“把你们的郡王殿下抬回凉风阁,请个大夫给他看看。
治好之前,别放出门了。”
话音落下,小腿就被紧紧抱住。
萧玦义正辞严道:“不看大夫,大夫看不好本郡王这病!”
风挽月牙齿泛酸。
她笑了一声:“大夫治不了是吧?”
“嗯哼!”
萧玦应了一声。
风挽月弯腰,伸手抚过萧玦下颌处的浅粉色伤疤:“既然如此,你跟我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木材?
夫妻一场,我尽量为你挑块喜欢的木头,打块你喜欢的棺木。”
萧玦:“……”
他眼皮狠狠跳了两下。
装不下去了!
他手一松,脚一蹬,从地上跳起来。
瞬间,人就比风挽月高出一大截。
他扫了一眼习武场上的人,挥袖道:“散了,都散了,今日别练了!”
墨一带人离开。
很快,习武场就被清空。
一个圆圆的脑袋,在门缝处晃啊晃。
萧玦内力波动,对着那边,咬牙道:“萧景茂,不准偷看,不准偷听!”
萧晟干笑:“被你发现了……”
“快滚!”萧玦不耐烦道。
萧晟有些惋惜。
离开前,还帮忙关上武场的门。
武场内,安静得只剩风声。
风挽月依旧是一副冷淡模样:“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等会儿,她还要去田里呢!
萧玦身形一动,高大影子就把风挽月给笼住了。
鼻息间,全是他的味道。
风挽月的心尖轻颤了一下。
她蹙眉,出声催促:“萧玦,我没有时间陪你胡搅蛮缠。”
“果然,你不喜欢本郡王了。”萧玦控诉道。
风挽月:“……”
萧玦继续道:“喜欢本郡王时,本郡王缠着你,就是蜜里调油。
不喜欢本郡王时,本郡王再缠你,就是胡搅蛮缠……
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