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风挽月的保证,萧玦跟打了鸡血似的。
距离他的二十岁生辰,只有两个月了。
两个月……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抱着风挽月撒够了欢,萧玦觉得精力还没消耗完。
一连几天,郡王府的人都惊讶地发现,他们的郡王异常的亢奋。
每天饭后,先骑马去山上转一圈。
骑马回来,就去河里捉鱼摸虾。
再然后,就开始漫山遍野蹿。
萧玦一进山,山上鸟雀松鼠叫个不停。
野兔都吓死了好多只。
而满山的松鼠,更是和疯了一样,上蹿下跳,吱吱哇哇叫个不停。
京中来的人,都以为郡王在撒气。
一时间,谁都没敢来找他。
只在端午当天,借着送节礼,来郡王府喝了杯茶,就匆匆回了驿馆。
清河郡下各县镇,则忙碌地修建着茅草屋,供收留流民用。
二十万流民,被分散在清河郡各县镇之下。
接下来时间,萧玦都在早出晚归。
偶尔,还要留宿在外。
眼看,便要到七夕。
稻花飘香时节,一连下了好几日大雨。
浑浊的河水,眼看都要接近石桥桥面。
这日午后。
雨小之后,赵骞撑了一把伞,带着小厮冒雨穿过石桥,来到郡王府。
风挽月正撑了伞,在荷田边摘荷花。
远远地,赵骞就开口道:“郡王妃,长熹回来了么?”
风挽月站在荷田边:“还没有。”
赵骞拎了衣袍,一路小跑着过去。
走近了些,风挽月才瞧见,赵骞不知是累的还是急的,脸都红了。
风挽月不由得问:“你这是怎么了?”
赵骞艰难地吞了口口水,才道:“京中来信了。”
“京中来信,不是很正常吗?”风挽月随口道。
她指挥着墨七,摘了两片又大又圆的荷叶,准备带回去做荷叶鸡。
赵骞往四周看了两圈,小声道:“听说,皇上遇刺了。”
风挽月惊讶地抬头。
萧璟遇刺?
她眉眼间闪烁着兴奋,勾唇问:“驾崩了?”
赵骞摇头。
风挽月唇角往下一压:“白高兴一场。”
赵骞张了张嘴。
他知道风挽月讨厌萧璟。
那时,萧璟京城召风挽月进宫。
京城的人都说,风挽月勾~引萧璟。
那时候,他天天为萧玦鸣不平,敢怒不敢言……
现在想想,实在可笑。
赵骞轻咳了一声,对风挽月道:“据京中传来的消息,皇上并无大碍。
似乎,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真是便宜他了。”风挽月叹气。
赵骞道:“郡王妃,长熹离家这么些天,皇上在这个时候遇刺,我有点担心长熹……”
“你怕萧玦被误会?”风挽月问。
赵骞点头。
“别怕。”风挽月安慰道:“他在郡里各个县镇安置流民呢。
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嗯。”赵骞点点头。
风挽月笑道:“萧玦有你这样一个关心他的朋友,是他的幸事。”
赵骞脸色微红:“我幼时体弱,别的公子都嫌弃我,不愿意跟我玩。
长熹回京后,我才终于有了朋友……”
年少时的友谊,是最纯粹的。
风挽月一想到,自己来这里之后都没什么朋友,就有些心酸。
她望着朦胧雨雾:“萧晟和姣姣快要回来了吧?”
“西河郡王和长熹感情好,一定会提前赶回来为长熹庆生辰。”
风挽月点头。
她摘了一束荷花,又摘了几片荷叶,递给赵骞:“这些,替我带回去给赵夫人